“这么镇定,”关明辉不明意味地笑了声:“该不会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闫嗔双手被绑在身后,她蜷了蜷手,掌心里的冷汗已经干了。
“别怪我,怪就怪你做了岑颂的女人!”说着,他俯下身,用手机挑起闫嗔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闫嗔认得他的脸,就是那天在悦玺墅门口骂骂咧咧的男人。
闫嗔把脸一偏,抵在她下巴处的手机落了空。
关明辉嗤笑一声:“真要算的话,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呢!”他伸出右手,慢慢抽掉黑色手套,看着自己大拇指与中指之间缺的那块地方,他嘴角扯出冷笑,一双眼阴恻恻的:“就是我那乖侄子,把我这个当叔的手指给切掉了。”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闫嗔,听到他这句话,眼底终于涌出情绪。
关明辉看出她眼里的震惊,仰头笑了几声,视线再回到闫嗔的脸上,他嘴角的兴味愈加的浓了:“很意外吗?其实我知道的时候比你还意外,谁能想到一向规矩的岑家人,竟然和□□上的人勾结一气!”
说完,他坐回去,“嘎吱”一声,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尤其刺耳:“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的,谁曾想,”他嘴角一咧:“还是个情种!”他啧着声,摇着头,满腔嘲讽:“这遗传的基因可真是强大,岑家果真是世代出情种啊!”
“为了我们关家的股份,他算是费尽了心思,可我也知道,他为了你也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呐!”
他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火光,“不如我们来赌一把,看到底咱俩在他眼里,到底谁更重要!”说完,他眉心一皱:“不对,准确点来说,应该是闫小姐和岑氏的股份比,哪个重要!”
时间,在闫嗔表面平静,内心慌乱里一点一点过去。
暮色昏沉,伴着渐近的脚步声,连续两下叩门的声音,让关明辉眼里闪出警觉,他摸起老旧方桌上的弯刃军刀,轻步走到门后。
“谁?”
“是我。”
关明辉听声辩人,将门打开后走出去。
“那边什么情况?”
“从早上就在学校门口守着了,等了一天,五点的时候进了学校,一个小时后出来的,然后回了悦玺墅。我来的时候,他还没从房子里出来。”
关明辉眯眼看着前方的空旷,短暂沉吟着:“那他人呢,情绪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从学校回悦玺墅,他整个人看不出慌张,步行回的悦玺墅,步子很慢,估计是没等到人,情绪有点低。”
关明辉舔了舔唇,有点沉不住气:“看来,得给他点提示。”他从口袋里掏出闫嗔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他转身进屋。
“密码多少?”
闫嗔后背靠墙,长时间一个姿势,她全身都有点僵硬,唯独那双眼,看向关明辉的时候,露出固执的坚强。
地方僻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关明辉也不怕她喊,他撕掉闫嗔嘴上的胶布:“说,密码多少!”
闫嗔瞪着他,喉咙里又干又哑:“给我水。”
闻言,关明辉眉棱一挑,冷阴阴的眼里还有着明显的意外:“闫小姐的反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么镇定日若,难不成以前有过这经历?”
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水我能管够,吃的你就别想了,要是饿死了,那就只能怪你男人太不把你当回事!”
说完,他蹲闫嗔面前把瓶口递到她嘴边。但却只给她喝了几口就收回了手:“说吧,密码多少?”
闫嗔没有多加犹豫,即便她不说,他只要找人很轻易就能将手机解锁。她报出密码后,关明辉呵出一声笑:“还用他生日当密码,”他撇嘴,一脸嫌恶:“你俩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收到闫嗔发来的那条四秒的无声语音短信,岑颂当时正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屏幕里的画面是两个监控视频,来自同一辆黑色越野车,只不过角度不同,一个正对车尾,一个对着车身。
这俩车本来是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的,如果是平时,岑颂根本不会去注意,但是今天他在学校门口等闫嗔等了近一天,等到下午放学,他放心不下进了学校,他也没找别人问,直奔教务处,这才知道闫嗔一天都没去,学校领导也很奇怪,说是她的电话能打通,就是没人接。
的确,岑颂中午的时候也打过,但当时他以为闫嗔是不想接他的电话。但是连学校领导的电话都不接,这就有点不太寻常。
本来岑颂还想着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就准备给李旭打电话,让他用关系查一下闫嗔住在哪家酒店,结果刚走出学校大门没多远就看见一个警察在敲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越野车的主驾驶玻璃。
那辆车在他中午的时候就停在那儿了,下午的时候他等得急了就在学校门口转悠了几圈,当时那辆车还在,不过他一直以为车里没人。
但是警察的摩托车停在那辆车的车头,自然是看见里面有人才会去敲窗户。
岑颂这人在遇到事的时候会非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当时他脚步放缓,余光多留意了几眼。
可车窗却一直没有降下,一直到岑颂走到路口拐弯往南走,走了五六米远后,他微微侧了一下脸。
见警察的手伸了进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