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因为肌肤相亲,或因为如同饮水之本能。
周轸再怂恿嘉勉上来时,她像个气恼的猫,两手来掐他,掐他的脖子,扼杀他的讥诮与呼吸。
躺着的人由着她闹,闹得一身烦躁之际,他两手来压制她的手臂,逼着她俯低下来,随即翻身在上……
车里那会儿,周轸诚然地告诉嘉勉,他怕她反悔,怕她忸怩地拒绝他。
他才不要学倪嘉勭,好端端一个人,最后由时间抢走了。
眼前,仿佛,背后有一世纪的时间来供他们浪费。
反倒是换嘉勉急了,她急她通勤的时间。
也急周轸的顽劣。
他从她的眉心直往脚尖去。
嘉勉能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悸动。潺潺流动,像晨雾里泣露的花,也像盛夏日照里晒化的麦芽糖。
香与甜被人吃到唇舌上去,嘉勉羞赧地本能,几乎拿脚去踹成心的人。
周轸捞住她的腿,来凑近她时,恶狠狠地道,“喂,你把我蹬死,你该怎么出去解释呢?”
他死得那么难堪,拜倪嘉勉所赐。
嘉勉要他闭嘴。
好。周轸说,他可以做到关键时候一声不吭,有人未、必!
他咬字间就果断地闯入了,嘉勉的一口气被他冲散了,气急败坏地出了声,那声音听起来颓废又招魂般地喟叹。
女人的欢愉更能奖赏男人的快乐。
所以周轸摇摇欲坠的汗来挨嘉勉的脸庞,他问她,“喜欢嘛?嘉嘉……”
舒服嘛?
回答他的是固执的沉默,只是那沉默早就荒腔走板。哀怨迷离,她越沉默越紧致地绞着他,如同她紧闭的牙关,
周轸唯有戾气地一齐围剿她,缴获她沉默寂静的灵魂。
终究,嘉勉被周轸折磨得溢出声来,连同她体内的灵魂,洇成一滩水渍,如海上泡沫一般地荡漾、漂浮,久久难消。
林平越听说二子中刀了,一个劲地要来望他。
因着周轸的关系,林平越被保驾着与周家这头地产行业有稳固的建材供应。
所以林平越时不时猴摞着二子的嘴脸,说老二是我的衣食父母。
妥妥的甲方爸爸。
“爸爸”受伤了,哥哥恨不能替你受了呀。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
屁股一掇,又开始打听起老二最近的姻缘。
他说二子最近神出鬼没的,那个欧阳小姐你是踹了?不然那女的能公然和老外调情,我想你周二也不至于这么没用偿吧,啊?
周轸但凡被他们按下来,就没有不喝酒的理由。
天不好,都得怪他头上来。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