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咳得厉害,偏还买了些甜食,惹咳的东西。
嘉勉一一往冰箱里搁的时候,周轸依旧站在门口,“你这样是好不了的。”
房子不大,他站在原地,边上就是厨房,嘉勉阖上冰箱门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串冰糖葫芦,不是糖纸包装的,是个牛皮塑料纸,撕开来,还有个盒子。
那年她高烧诱发了肺炎之后,好像落下了后遗症,稍微着凉就会发烧,感冒也动辄咳嗽,药没少吃,针没少打,但就是好的慢得很。
嘉勉拿出那串冰糖葫芦,没所谓的口吻,“以毒攻毒罢。”
她这几天嘴巴好苦,天也热了,下班回来,嘉勉特别想吃甜食。
很多年没吃冰糖葫芦了,便利店的东西胜在干净,然后少了点市井烟火气,冰糖不够脆,山楂也不够酸,整个口感吃起来毫无层次感,像嚼了一口冰沙。
难免失望。
她只顾着吃,客人还站在玄关口,周轸管她要拖鞋。
她不说给,也不说不给。
只问他,“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
是了,上回他们明明吵架来着,明明他说了许多混账话来着,周轸私心看来,都觉得轻易揭过去很不像话。
没有这么鸵鸟的。
“嘉勭说你搬出来住了。”周轸得不到她的待客之道,索性直接进来了,进来打量这个一眼可以看完的房子,无甚特别。普通的格局,普通的陈设,地板踩在脚上甚至空包感。
说话间,他站在餐桌旁,掉头来看嘉勉,视线里,只有她是不普通的,以及她t恤上绿色的小矮人。
訇然,他觉得他的明珠蒙了尘,“我来跟你要钥匙的。”
周轸提醒,“我公寓的钥匙。”
嘉勉这才醒悟过来,即刻去卧室里拿,那天走得匆忙,她忘记还给他了,连同出入的门禁卡一同还给他,后者不忙着接,倒是问她,“那晚你怎么回去的?”
“喝了酒不能开车子的。”
少来。嘉勉把钥匙丢给他。
算是没账了。
岂料,东西才到他手里,某人掌心一合就撅折了门禁卡,钥匙也信手丢到餐桌边的垃圾桶里。
嘉勉嗅到他一身的酒气,脸上有点不悦,“周轸,你大半夜发疯,我真的要报警的!”
“嘉嘉,我能不能撤回那天说的话?”
“房子我也不送给你了。你赁你的房子,与我无关,好不好?”
嘉勉抬头看他,饶是他一身黑色的西服,亦能看出从雨幕里穿行的痕迹,还有头发上,些微的沾湿感。
这些违和,像是他精致穿着上的线头,突兀至极。
昨晚司徒跟嘉勉分享日剧片段,
里面有段犀利到位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