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你没了父亲远了母亲,还有我。你没娘家回还有这里,我俩怎么吵都可以,我怎么混蛋都没对不起你,因为我太知道你的性子了……”
倪嘉勉从没看上过周轸名义后的资产,她绝不会为了名正言顺的妻子头衔朝他低头委屈任何一口气。
周轸也知道,嘉勉每次陪他应酬,全是委屈自己成全他的颜面。甚至不惜那样虚与委蛇地应付杨太太,即便知道对方背后嚼过她的隐私。
“你叔叔说,你为了我求过他,不惜搬出你父亲来,说你爸到底见过我一面。”
“嘉嘉,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个这么心计会话术的人。
“爸爸确实见过你一面啊。”
倪少伍也看穿了女儿的心思,打趣过嘉勉,我们嘉嘉将来适合找个像嘉勭这样的,断不能遇上像周家老二这样的,一个浑身是口,一个打死不吭声。
“爸爸对你印象并不太好……”
周轸在嘉勉身后,热络地鼓噪地,他拿泛青的胡茬贴她的脖颈,声音闷闷地,“你别这个时候吓唬我,也别这个时候专心打击报复我。”
嘉勉换了个话题,“司徒借钱也是为了表孝心。周轸,我攒再多的钱,也表不了这份心。”
“我知道。嘉嘉,你爸留给你的钱,一分别动,缺多少我给你填上。”周轸说,即便表不了,我们也让它纹丝不动,永远。
嘉勉忽地转过身来,扎猛子般地扎到周轸怀里。她用尽力气地呼吸,她终究没有听奉爸爸的话。因为这个人即便浑身是口,她辩不过他,但总有一张口,能稳准地说中嘉勉的心事。
某人问,这算什么,是原谅我了,还是只是室友革命友谊哦。
“你现在还在娘家结界。”
“这床,我是轻易上不得的。”
“对不对?”
他总有一堆的歪理。
就像小时候怼到嘉勉的脸上问,他和周轲哪个更好看。
箭在弦上了,他还是问,“原谅我了?”
“我能碰你了?”
“别一回头,你那绝顶好的哥哥又来扎我几个血口子,说我强取豪夺。”
嘉勉这种事上,向来腼腆,又被周轸这么阴阳怪气一通,干脆堵他,“没有。”
“没有,你招我干什么!”
“滚回你的床上去。把你的腿伸到你自己的被窝里去,伸到别人的被窝里,这叫耍流氓!”
嘉勉受教得往上爬,手才摸到床边,整个人就被周轸捞过腿弯抱到床上去了。他又死性不改了,拖嘉勉到床头柜这边,欺身压着她,彼此喘气的空档,他去扽床头柜的抽屉,手在里面摸了一圈,无功而返。
是安全套用完了。
周轸挫败了一口气,嘴里爆粗。
他依旧欺在嘉勉身上,饿狠狠地迁怒她,“你迟早有一天要把我折腾地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