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也有些头疼,上一世因为永昌伯夫人下定决心要和纪家结交,她才会嫁给庄明浩,这一世,因为父亲的缘故,三伯父连带着纪家的名声都不大好听。
永昌伯夫人如今对纪家已经很冷淡了,她和庄明浩几乎是没有什么可能了,不过这正和她意。
不管如何,她是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了。
那等到自己及笄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纪家,在纪家,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叔伯兄弟,只有无尽的算计,还有自己那个什么都拎不清的父亲。
宋氏因为太过操劳,临到过年却病了。
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戴着金丝绒绣牡丹的抹额,面色憔悴,蜡黄蜡黄的。
采薇进了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氏哀叹一声,让采薇给她拿了个条枕垫在腰下。
“让人去看看,四小姐出府都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事无巨细的回禀。”
采薇颔首,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宋氏心里不舒服,吃了一盏银耳百合羹,倚在床头,喊着在一边伺候的墨兰:“让人去二门处守着,三爷回来了,让他先过来一趟。”
这几日,纪沅的应酬很多,今日中午就约了同僚喝酒,只怕要到了晚上才会回来。
她这几日病了,那章姨娘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竟然敢让人去截了纪沅。
一想到这事儿,宋氏就气的肝疼。
又想到纪容竟然对卫氏住进春平院视若无睹,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难道那丫头一副和周氏母女情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宋氏嘴里发苦,让小丫鬟秋菊去拿了蜜饯盒子,捻了一块儿放在嘴里。
纪安听说母亲病了,当即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广安伯府回了纪家。
她前脚刚走,广安伯夫人就丢了账本。
“她娘有个头疼脑热,她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病了的时候,也不见她急过。嗨呀,这就叫养不熟的狗!”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大气不敢出。
这婆媳两个的关系不好,在广安伯府里又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