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仿佛又有了那么一点不同。
浅杏色的绡纱帐子内,隐约见两具躯体交缠在一起,一矫健有力,一柔软纤细,半覆在一起,低低地喘着。
楚玥半枕傅缙的上臂,他汗津津的,她也汗津津,感觉并不好受,只剧烈运动后的余韵仍在,他手臂压着,她都没心思去挪了。
头回的感觉并不特别愉快,尤其是傅缙一开始的动作颇有几分生涩,全凭本能而动,她疼,但似乎他也疼。
当时她还有些闲心思疑,莫不是他也是头回?话说他身边伺候的一直都是男仆小厮。
这点就无从考证了,不过他学习能力很强就是了。
第一回他有点快了,当时他的脸色一言难尽,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不可置信表情僵硬,楚玥没敢笑,因为她知道这时笑不得。
虽她没笑,但还是遭了秧,傅缙二话不说决定一雪前耻。当然他也真雪耻了,他身体力行证明了方才只是失误,冗长激烈一场,他酣畅淋漓,她却受不大住。
毕竟头回,她觉生疼。
傅缙粗喘很快缓和,抬手拂开她脸颊汗湿的几缕青丝,楚玥睁眼看了看他。
方才贲张的肌肉尤有汗渍,他明显精力充沛,游刃有余。
她就不大行,已不爱动弹了。
素日潋滟的一双美眸,如江南烟雨般朦朦胧胧,眼角犹有春色,喘息中肌肤绯粉未褪,只明显力竭,这一眼有气无力的。
他轻吻了吻她:&ldo;快睡罢。&rdo;
楚玥其实想洗一洗,身上汗黏黏的,腿心更黏,另外傅缙不是洁癖吗?这不洗澡他能睡着?
想得多,只眼皮子支应不住,她想往后挪一挪,靠得太紧,她很不习惯,可已迷糊了过去。
很快,她清浅微乱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被吮得比平时艳红一些的嘴儿微微张着,她已经睡着了。
傅缙低头看她良久,腾手扯了一床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先前那一腔燥热寻着了正确泻出的口子,心身畅然,他紧了紧手臂,也阖上双目。
墙角雁鱼灯内烛火轻轻摇曳着,寂静的夜。
……
次日清晨,傅缙准时睁开眼。
怀里暖暖的,他垂目,见她蜷缩着身体,正挨着他睡着,呼吸轻轻浅浅,喷在他的胸膛上。
他轻轻抽出手臂,取了软枕换给她垫上,这才撩起纱帐,去浴室就冷水略洗了洗,换上青底暗红的武官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