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上下跟没骨头一样软,又轻。在蚕丝被上直线滑,没多少阻力就被拖到他眼前。
凑到嘴边的柠檬水太酸,简皎月瞪眼看向他:“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他抬手,指腹摩挲过她唇角的一抹红:“少喝点酒。”
何止是少喝点酒的事?简皎月知道他因为自己在美国的破事耿耿于怀,这几天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已经太过明显了。
今天又撞见她在酒吧玩这么嗨,能继续保持这幅面孔真是了不得。
“凭什么要我少喝点酒,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见他沉默,简皎月深吸一口气,“本来就是协议婚姻,你管我呢?”
这句话像是给多日来心照不宣的冷战下了一个死刑,清清楚楚划分了裴书临和她的关系。
他冷笑着勾唇,近乎无情地问:“既然知道是协议婚姻,被你父母送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教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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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虐妻一时爽,娇妻床上躺(bhi)
阿裴,麻麻愿称你为最敢的男人大拇指!(虽然你对她酷不过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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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简皎月在美国那几年其实混得相当狼狈,憋着一口傲气不花简家的钱。
浑浑噩噩毕了业,工作第一年她运气好,被教授一封推荐信送到了德州艺术大拿手下带着,教会她不少东西。
说实话,她这几个月一直在贪恋裴书临对她的好,甚至很多时候也真的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她太想要个家了。
在国外那几年为了找个便宜的租房四处搬迁,条件变好,好不容易能自力更生了,却又被简父一个电话催着回国。
她始终没有资格去怪谁,但听见裴书临这句话时也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一个被家里送来联姻的女儿,拿什么乔?
这会儿就像大冬夜里被一盆冷水浇灌下来一般,简皎月好几瓶的酒彻底醒了。木然着脸回答他:“教了,他们让我对你裴家的人唯命是从。怎么样?要我伺候伺候你吗?”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跪坐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领带。
没等他拒绝,简皎月撑着他的肩膀把唇也堵上去。心不在焉地眨眨睫毛,扫过他高挺的鼻梁,眼里尽是漠然。
裴书临站着看她自暴自弃的样,握着她腰的手一点点扣紧。
紧闭着牙关不让她继续深入,用了极大自制力,终于忍着把人推开。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眼底幽深,表情乏味:“你就带着一身酒味来伺候人?”
“哦,嫌我脏啊。”简皎月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的自贬有多能气死人,她满脑子已经不在理智线上,只是在想裴书临对她已经没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