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皎月觉得有点尴尬,被打断的情欲缓慢减退。
她看着悬在上方的男人,眨眨眼,随意找话聊:“你点了什么晚饭啊?”
“专心点。”对她悠闲的态度不满,裴书临直接咬上软桃尖,齿间还轻沿磨着,听见她喊疼才松口。
云淡风轻是装不出来了,简皎月挺了点上身,十指揪紧他的黑发。半推半就的动作,迟疑道:“裴书临,我好像有点感冒。”
他贴上来咬着她的唇,嘴里含糊一句:“那就传给我。”
极尽耐心的亲吻和柔情都来得缠满悱恻,满室的缱绻春光都作陪。
裴书临比任何一次都温柔,问她怎么弄伤的脚。让她别乱动,又含着她的耳垂问是不是“伤了脚不够,还想伤到腰”。
简皎月实则没听清楚几句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偶尔应完他一声,思绪和意识就在这柔软细腻中软成春水。
而她自己的感知能力就这么一点点融化,化作薄霭,化作轻雾,快要弥散于无。
这身裙子实在是上下都能掀,最后不上不下地挂在腰间,更方便了他上下求索。
简皎月转身背对,汗水淋漓,感受他再次贴近时胸膛那炽烈的心跳。
她想起高中时候贪心裴书临那张英俊对胃口的皮相,又觉得他冰絜渊清的气质迷人心窍,只想把他拉下神坛。
那时候不懂感情,年纪小。天生养成了不爱负责、自私自利的坏习惯,爸妈也不会纠正管教。
说喜欢就喜欢了,喜欢就要得到。
但她同样骄纵脾气差,心情不好时连全世界都想抛弃,更别说一个裴书临。
最后一抹斜阳散进云晖里许久,黑暗彻底地接管这座城市的白昼。
裴书临打开了床头的灯,和她相拥着。手摸到她脚踝驾在自己身上轻轻揉,他在情动最深时也一直惦记着这处的伤。
简皎月依偎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些废话,本意是想转移今天事情的重点。
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相见,像是许下什么重大承诺一样:“裴书临,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裴书临抬手捻过她额前挡住眼睛的头发,面色无波地回:“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简皎月语塞,带着真诚的愧疚,“高中那年抛下你,我很抱歉。”
高中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或许对简皎月来说是的。
很抱歉若无其事地把回国后在江城的第一次见面当成是初见,也很抱歉结婚以来就刻意不去承认自己的错。
她神情温软下来,抿抿唇。
脸埋在他颈窝,似乎有点困地打了一个哈欠:“我很喜欢你,比以前更喜欢了。”
裴书临稍垂眼,听见了一个迟到五年多的告白。
他手背抵了抵唇,沉默良久后,低声开口:“那我比你差点,没有更喜欢。”
在她转过身的时候,诉说过无数次爱意。从十七岁的夏夜清风开始,到她说出口的这一分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