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镇上有三奇,一奇山中水,二奇风中木,三奇人无首。山间之水可倒流,风中之木无腐蚀,镇子之上无首领,这是金陵国乃至整个天下之特例。
镇上三奇,传说了上千年,可是当今的人们,却把这上天之殊归功于了叶家一门。叶家,叶欣天与叶欣雨的家,也称之为“叶宅”。为何如此说?叶欣天的祖上世代修仙,传说出了好几位仙人。
可那又只是传说,到了当今人的记忆,叶欣天的爷爷叶元,在花甲之年神秘失踪,都传是成了仙,可竟无一人证实。而到叶欣天的父亲叶艺,更是离成仙差的离谱,成了金陵国第一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凡人膜拜,又管束于凡人,哪会跟成仙挨上边呢!再说叶欣天、叶欣雨兄妹,在镇子上,人们只当他们是两个懂事、或者说是不捣蛋的孩子。
晓得了黄伯的禀报,叶欣天兄妹二人赶回了家中,也就是叶宅。第一大将军的府上称之为宅,又是镇子一奇,府邸竟与镇子上其他普通人家一样。没有豪华的门头,没有高大的院墙,一个普通的四合院。
院门大开,叶欣天二人进到了家中,在这一览无余的院子里,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位白眉老人。白眉老人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子,一大把白胡子之下,一个白se粗布大袍子,直接从颈到足,将鞋子也是遮的严实。院子方正数丈,白眉老人就站在院子的正zhongyang,另有两名妙龄丫鬟站在屋前一侧,等叶家兄妹进入之时,白眉老人正在抬头仰望着天上。
“傅天公傅老先生,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叶欣天刚一进去便笑着走了上去,同时说笑着。
傅天公,本名傅古,金陵国四大辅臣之一,专修学术,隶属金陵国宫廷南书院。傅古见得叶家兄妹,却正se回道:“刚观天时,似乎是一场龙卷风!”
叶欣天走至傅古跟前,不禁打住,又问:“龙卷风?何解?”
“无事不登贵宝地,三军待命求一统!”傅古正se说道。
叶欣天一听,面se肃然,忙说道:“先生屋里请!”
叶欣天言之同时,伸手向傅古引路,傅古转身便走。叶欣天与傅古一走,叶欣雨忙跟了上去,看叶欣雨紧缩的眉头,也明白了二人之意,看来,真的出了事。两名丫鬟分左右撩起了门帘,傅古先入,叶欣雨最后,三人都进了屋子。
屋子之内倒也宽敞,没有楼层,梁高丈余,前堂挂有一副独鹤古画,并墨有数行草字小书,屋中尤其显眼。四张太师椅,分列屋内两侧,zse,视不及两侧屋内。
三人进入,傅古坐到了为首一张太师椅上,叶欣天坐到了同侧,而叶欣雨并未坐到对面那两张,而是站到了叶欣天的身边。一名丫鬟跟了进来,将一碗茶水放到了傅古一侧,没有理会叶欣天兄妹,便又直接退下了。
傅古看向了叶欣天,淡淡说道:“你们父亲之事,我一个老头子,本不该掺和,可是此事波及到了金陵国的未来,乃至数百万金陵国子民的命运,不得不前来相求!”
叶欣天忙正se回道:“傅老先生言重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言相告吧!”
傅古又正se说道:“北有通天国万佛朝尊,西有赤乌国世代恩怨,南有万圣国虎视眈眈,东有老人国坐观天时,如今的金陵国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偏偏在这时,你父亲违抗圣令,辞去了金陵国第一大将军的头衔,竟置这三军于不顾,难道这不是一场龙卷风吗?”
傅古说着便激动了起来,显然是十分地气愤。叶欣天却回道:“国王圣上让我父亲领兵西征,我父亲为了化解这一段战争,辞去了大将军之职,深明大义,先生难道觉得不对吗?”
“此为小义!”傅古不禁激动地脱口而出,随后接着又道:“大将军之职,怎能为了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而辞去。如今你父亲一走,宫廷政局大变,库林一党如ri中天,更有妖后霍乱宫廷,金陵国即将亡矣!”
叶欣天看着傅古越说越激动,也有所震动,此时叶欣雨在一侧推了一下他,他又一怔。叶欣天面对傅古恭敬地说道:“先生莫要急,晚辈也深知其中的厉害,可是自父亲辞官一个月来,他与母亲都远离了这里,一时怕是难以回来,我怕是力不能及啊!”
“你能帮忙,我找的就是你!”傅古跟着说道。
叶欣天一愣,看了看身边的妹妹叶欣雨,二人都不知所措。只听傅古接着说道:“圣上下令要招金刀驸马,也就是寓意着要定大将军的人选!”
“什么,金刀驸马?哪一位公主?”叶欣天突然大惊,脱口问道。
叶欣天大惊,叶欣雨也是一脸的期待,傅古却淡淡说道:“凌阳宫的硕阳公主!”
叶欣天的肩膀突然一颤,突然又呆住了。傅古接着淡淡说道:“你是大将军之后,三军将领又多是你父亲的亲信,你要是做了这个金刀驸马,顺理成章,也一呼百应。老夫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吧!”
叶欣天不禁问道:“何时的事?”
“整个金陵城已经传遍了,就在十几天之后,到时候,不仅是附近的城镇,整个金陵国符合条件的奇人异士都会聚集到金陵城。库林一党也深知其中的利益,定会派人参加,所以老夫远程到此,特来求你出山,请你务必给老夫一个面子!”傅古说道。
叶欣天突然也暗自忧愁了起来,父亲做之不得,有理有据,深明大义,而让自己做,这不是步父亲的后尘吗?叶欣天看着傅古回道:“傅老先生言重,面对晚辈,怎能提及‘求’字,吩咐便是。可是此事,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要是成了大将军,国王圣上又会让我西征,我怕到时还需辞去大将军之职,恐怕到时候,也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安全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