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昨ri那场比试,自号南来仙人的金巴,确实不曾出手,只是等对手冲到跟前,一脚便解决了战斗。昨ri那高丘在场,当然会做这方面的提防,只见其未换兵刃,与昨ri一样,取了一把重剑在手。慢步走出来的金巴同样,也上前取了把长剑。
侍卫报了规矩退下,在围观之下,二人行了武术之礼,高丘突然大喝一声,一剑便刺向了金巴。“呯呯”两声,双剑相碰,从这第一招看上去,高丘已显得甚是吃力,而金巴的下盘是纹丝不动。
果不其然,三招未过,高丘的重剑已被打落,金巴的长剑剑刃也抵住了其喉咙。这样迅速的结果,除了库伦等人粲然笑意之外,令在场众人大都瞠目结舌,包括了五个考官与坐在远处的叶欣天。
宫农倒面不改se,凡宁只是脱口夸了一句,“哇,这么厉害!”
昨ri一招制敌,有人还质疑金巴的侥幸,这时怕是没了这心思,因为昨ri高丘比试的时候,剑法赢得了多数人的肯定,他都使不出三招,没准有人会在下一轮弃权。
金巴收了剑,侍卫在宣布结果的同时,也喊出了下一局的对阵者。叶欣天也开始有些犯憷,若是自己遇到了此人,他在想如何去应付。
接下来的几局,显得有些按部就班,直到来了第七局,那侍卫喊出了凡宁的名字,凡宁一起身,叶欣天又打起了些jing神。自那一刻起,他也知道这个少年叫做凡宁。
这一次凡宁倒没有出丑,还跟昨ri判若两人的样子,有了昨ri一战,无人敢轻易笑他,公孙目也是正眼看着。对手是一尖下巴的瘦小个子,这可不是那万安居的瘦子,此人提了一把板斧,要比凡宁矮出了许多。
上校场比武的,大多数人都擅用兵器,平ri里擅长拳脚的,怕自己吃亏,只能强行拿一把最相称的,说来也怪,凡宁竟成了这赤手的第一人。昨ri还费时费力的取兵器,这下倒好,又成了利利索索的省事者。
一看凡宁空手上了校场,那侍卫有些不敢相信,还有意看了其一眼,见凡宁一脸傻笑的站着,便直接报出了规矩。从侍卫的脸se上看,这个唯一让自己着了急的人,恨不得快些让他输掉。
“小子,你这是作何,欺负我不敢一斧子把你劈了!”见凡宁空手,连他对面的对手都不乐意了,冲着凡宁便喊道。
凡宁满脸笑意,学着刚才那侍卫的腔调便回道:“刀剑无眼,点到为止,凡是此刻下跪求饶者,小爷一概不予计较!”
“你——,找死!”
持斧者大怒一言,双手持斧,大步一出便砍了过去,就如同见了夺妻杀子的仇人一般,而他对面的凡宁,却还是一副轻敌的样子,就等着斧子到身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凡宁突然化手成爪,躲开那斧子的锋芒,反而趋身向前,试图擒拿那人。
看到这时,叶欣天心头一震,这跟那天他试图擒拿凡宁时用的招式如出一辙,完全像是在演给自己看。一开始的自称小爷,如今又这样,叶欣天顿时明白,这凡宁识得自己,且有可能是冲着自己而来。
叶欣天正自看着,只见凡宁又用起了那天逼退叶欣天的招式,一记重掌便打在了斧身之上,让那持斧者退出了半步有余。紧跟而上,凡宁又是一记重掌,一股气流涌溢,完全罩住了持斧者,直接将其推出了校场,还让其摔了个跟头,只是斧柄牢牢地攥在手里。
这一局也够快,侍卫有些不情愿的上前报结果,而凡宁竟然毫无避讳地看向了叶欣天。这是一种暗示,是一种提醒,那个眼神让叶欣天有些胆寒。同昨ri一样,凡宁胜了,随后便扬长而去,好像在他的眼里,也只有叶欣天一个对手。
见凡宁获胜离去,公孙目不禁看着一侧的黄韬问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怎么越来越不像一个傻子!”
所有竞选金刀驸马的人,都在竞科院备了案,身为主考官,公孙目竟然不知,还好在坐的,黄韬取了一个本子,上面一五一十的记录着,听公孙目一问,他也有模有样的翻了起来。
显然凡宁已被公孙目定义为一个傻子,可是在场的,无人不会留心此人。那宫农见凡宁获胜,禁不住又笑了,或许唯独他,自一开始便感觉到了凡宁的功底。一侧的叶欣天见宫农笑了,还留意了一眼,只是把大多的心思都放在离开的凡宁身上,未曾特别在意。
又过了几局,轮到了库伦上场,叶欣天才把心思拉了回来,口舌上彼此不让,可他心里明白的很,仅仅是库伦及他随同的那些人,已足够让自己殚jing竭力。
若说凡宁是空手第一人,那这库伦则是第二位,他好像故意要压一压凡宁留下的震撼,也是赤手上阵,而他的对手,明显要比凡宁的对手气势汹汹得多,持了一柄方天画戟。一个空手,一个持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在场熟悉库伦的人,定然不会把担心放在他的身上。
侍卫上前报了规矩,那持戟的竟还对库伦客气地说道:“三少爷,得罪了!”
库伦的威名,那人显然晓得,若是侥幸赢了的话,恐怕自己的ri子也不好过,于是先行了礼数,给自己铺垫后路。可库伦虽然霸道,也是讲理晓道之人,淡然一笑,便做出了接招的架势。
持戟的见状,再不客气,长戟在手,不禁挺了挺胸膛。这持戟的也晓得,库伦赤手,这是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即便是今天输了,也要风风光光,与此同时,也在想如何利用自己的长处,争取不能让空手的库伦近身。
这持戟的突然大喝一声,挥舞着方天画戟便步步紧逼了上去,不见得要伤人,只要将库伦逼得连连退后,也能得偿所愿。但库伦见状,竟不曾退后半步,等戟刃临近,一个跃身拔地而起,飞跃到了对手头顶,持戟的一见,回戟便刺,结果被库伦回身一脚,正好踢中戟头,硬是将其带出几步远。
持戟的站稳,挥戟便又上,岂料库伦已疾步到其跟前,用手握住了那戟上横刃。长戟在手,本可钩、啄、刺、割,这下倒好,竟被其生生地废掉,持戟的即使双手拿着戟柄,还是动弹不得半分。
刚才畏惧对手近身,瞬间徒劳无功,可他尚反应不得,只见库伦握着另一头,直接将其挑起,抛出了校场之外。比起先前凡宁,这也算是两招搞定,可不一样的事,库伦一胜,顿时引起了一阵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