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随,这可不行啊。&rdo;罗晶晶义正言辞,开始给她上思想政治教育课,批评她不该朝秦暮楚。
就在这时,有遥远又模糊的男声入耳来,宴随一面觉得这个声音好吵好烦,怎么都躲不开,一面又拼命回忆,为何这声音这般耳熟,这是谁的声音。
现实开始占领越来越多的阵地。
是傅行此。
得到答案的瞬间,宴随清醒过来。
她睁眼,看到傅行此衣冠楚楚领带笔挺,弯腰站在傅明灼身旁喊傅明灼起床‐‐傅明灼在几天前正式开学,成为一名初一学生,虽是周末,她仍有补习班要去参加。
傅明灼不乐意起床,哭丧着脸:&ldo;哥哥,星期六为什么我还要去上课呢?&rdo;
宴随把头蒙进被子里,她太困了,即便有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在旁也不能阻止她的意识陷入模糊。
再一次醒来,是被傅行此叫醒的,他掀开她脸前的被子,稍弯下腰和她说话:&ldo;公司里有事,我过去一趟,你记得到点起床收拾。&rdo;
宴随胡乱点两下头,抢过被子继续把自己同外界隔绝起来。
傅行此直起腰,鼻尖充盈的香味淡下去。方才掀开她被子的瞬间就是一股子馥郁香味飘出来,不外乎是些护肤品还有沐浴产品护发产品的香味,把人给胭入味了,但偏生就是非常勾人,轻易和某些旖旎画面串联起来。
他走出房间,在门边墙上靠了数秒,翻腾的气血才勉强平息下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定力什么时候差成了这样。
上午十点多,傅行此从公司处理完公务回来,进了屋脱了西装外套递给阿姨,问道:&ldo;她起了吗?&rdo;
这个&ldo;她&rdo;当然指的宴随。
阿姨摇头:&ldo;还睡着呢。要我去叫她吗?&rdo;
傅行此朝楼上走:&ldo;没事,我去叫。&rdo;
走到她床前,被子里鼓囊囊的一团,回想到方才的遭遇,他没再去掀她被子,唯恐又打开潘多拉魔盒飞出他无法控制的东西,因而只隔着被子推了推她:&ldo;宴随。&rdo;
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女体的柔软。
&ldo;嗯?&rdo;她在被子里含糊应着。
&ldo;起床了。&rdo;傅行此收手,指尖那绵软的质感却挥之不去,&ldo;十点半了。&rdo;
宴随又应一声,过了那么两三秒,她自己掀了被子,露出一张带着睡痕的惺忪脸庞来,她身体上移几寸,后脑勺半支在床板上,半眯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