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安忐忑着一颗心,那日在江边,她醉了。
如今她清醒着却还是不应,难道她至今还忘不了那个元宝?
还是说她刚遭遇了于秋池的事,心有余悸没有走出来?
先给她点时间平复一下,过一日再去找她诉说心意。
子悠回到家后,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先不能告知父亲哥哥。
若他们知道了无论同意与否,定会闹的鸡飞狗跳。
明日便是善珍表姐家老三的满月宴了,先过去赴宴吧。
董府的老夫人带着善珍表姐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
开席前夫人小姐婆子都找自己相熟的,一群群,三两个的闲谈着。
舒云在这些妇人里应付的游刃有余,子悠只是跟在嫂嫂后面陪着笑脸。
席间不停有妇人对子悠指指点点,子悠十分不自在的低着头。
舒云看出她的为难,伏在她耳边叮嘱:“只管吃你的,不用理会他们。”
宴席吃到一半,善珍表姐怕子悠走了,忙叮嘱丫鬟去和子悠说让她席散了后留下来玩。
席散后,舒云先回府了,子悠来到后厅找表姐。
善珍表姐正在叮嘱着下人们准备回礼。
她看到子悠走过来,忙向她招招手:“念儿,先等会儿,我这里快忙完了。”
子悠就在门口徘徊等着表姐,看着她在里面细致安排着。
她听见表姐和下人说:“这个送到靖北王府,虽说他家没到席,昨儿也是派人来送了礼的,可别给忘记了。”
“靖北王府。”四个字在子悠脑中回响,她莫名的慌张起来。
少顷表姐这边忙完了,带着她回屋去看小外甥。
子悠拿纱巾逗弄他,小婴儿花瓣般的小脸展出笑颜,小手小脚舞动的欢快。
善珍表姐神秘一笑:“自这孩子出生,你表姐夫像变了个人,日日下了值便回家来,守着我们母子。”
说着表姐忍不住乐起来,“你说他要是知道他的老相好被我们弄去看庄子了,会不会翻脸。”
子悠白了她一眼:“表姐,你可莫要得意忘形了,往后还是要仔细担待着。”
“那是自然。”表姐回道。
董家和靖北王府是表亲,自然知道的多一些,子悠想从表姐这里打听打听萧忆安。
她佯装随意的问道:“王府的萧大人今日没来吗?”
“本是要来的,下人说他病了,昨日夜里着了风寒,我特意叫他们拿了几包补药放进王府的回礼里了。”表姐一边给娃娃掖着被子,一边说道。
“病了?”不知道病的重不重,好端端的怎么着了风寒,子悠心疼起来。
“别看王府威风凛凛,他其实挺可怜的,早早离了爹妈,守着那么个大宅子,性子又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会招人疼。”表姐道。
子悠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她心里挺难过的。
萧忆安向她求亲,那是鼓了多大的勇气,却被自己拒了两次。
他怕不是着了风寒,是不想见到自己。
表姐接着说道:“那一次在益州见到他才叫人不忍心呢,我想想看,应当是五年前了。。。”
萧忆安不是自打来了金陵就从未回过益州吗,表姐怎么能在益州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