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他怕宁海乱来。
“我们陪你一起去。”虎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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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去了医院能快去快回,没成想,宁母突然犯病了,见到宁为后又撕扯又打,哭喊着说:“宁海,你把为为藏哪了,你把为为还给我。”
宁为忍着疼,惨白着脸说:“妈,我是为为呀。”
亮子和虎子也出声:“对,阿姨,他就是为为。”
“你是为为?”宁母冷静下来,锁着宁为的脸,喃喃自语说,“你是为为,你是为为?”
“对,我就是。”宁为以为她认得他了,轻声重复,“妈,我是为为。”
宁母短暂的安静后再度发起疯来,对着宁为的后背一阵捶打,宁为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再度裂开,他拧着眉说:“妈,我是为为。”
“不,你不是,你是宁海,你是坏人。”宁母疯的无可救药,最后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宁为看着沉睡的她想起了小时候她把他抱在怀里轻哄的模样,猩红着眸子说:“妈,我一定把你治好,我一定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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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下午宁为才回了出租房,玉碎见他回来,跑着迎了上去,“怎么现在才回来,吃午饭了吗?”
宁为被宁海狠狠打了一顿,又被宁母撕扯了好久,身上除了痛以外还有疲惫,他现在没心情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
“出去。”他说。
玉碎顿住,“嗯?”
宁为撩起眼皮注视她,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出去!”
玉碎吓了一哆嗦,抖着唇问:“你你怎么了?”
“我说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宁为开始往外推她。
“宁为你到底怎么了。”玉碎刚跨出门,门砰地一声关上,片刻后,她的书包、外套都被扔了出来。
她站在门前,动也没动一下。
半晌后,下起了雪,玉碎冻得嘴唇都紫了,仍然没有捡起地上的衣服,就那样矗立在风雪中。
比起固执,她似乎更甚。
亮子和虎子拎着晚饭来找宁为,看到玉碎站在雪里,雪已经没了她的鞋面,身上也都是雪,快速走了过来,“玉碎你干嘛站这?”
玉碎冻到没有知觉了,牙齿打颤说:“宁宁为不让我进去。”
亮子捡起地上的衣服,披玉碎身上,“他不让你进去你就不进去吗,不会硬闯吗。”
“不不敢。”玉碎说。
虎子去敲门,没人开门,他从口袋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跺着脚说:“先进屋,进屋后再说。”
玉碎没动,还是那句:“他不要我进去。”
亮子真是气疯了,匆匆进了屋,对侧躺在床上的宁为说:“那个傻丫头快冻死了,你真不让她进来。”
宁为没睁眼,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