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继续扣,还是不行,她胳膊都酸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宁为走了过来。
他手伸到她发丝后面,去拿项链的时候和她的手指碰触上,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有了些许变化,似乎顿了下。
一秒后,他说:“我来。”
玉碎收回手,垂在身侧,指尖无意识扯上了棉服侧面的那道线,他的气息太强大,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好像都稀薄了。
脸颊滚烫。
心很慌。
可能是想逃离什么,身体下意识朝前倾,宁为指尖若有似无挠了下她的后颈,“别动。”
太痒了,玉碎又朝前倾了些。
宁为扯住她的衣领朝后一拉,毫无预警地,玉碎跌进了他的怀里,后背贴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服,她感触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心脏也不由自主跟着那个节拍跳起来。
耳后痒痒的,不知是他靠得太近的原因还是其他,玉碎慌了,紧张地咽咽口水。
宁为偏着头扣好项链,胳膊绕过她的肩膀落在她身前,他对着镜子给她摆正,眉梢淡挑问镜子里的玉碎,“喜欢吗?”
项链是很简单的样式,一个月牙形的吊坠,银色的链子,玉碎打量着,轻嗯了一声,接着又说:“喜欢。”
宁为凝视着,突然发现项链上卡了她的头发,手按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扳,他们变成了面对面。
转身的动作太突然,玉碎没反应过来,步子不稳,身子有些晃,额头不经意地碰触到了他羽绒服拉链。
凉意没让她清醒,反而让她的心跳更快了。
她掀起眼皮看他,再次慨叹,为什么一个男生能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学校里的那些女生都喜欢他。
走神太严重没听到宁为叫她,玉碎额头上挨了一下后,她才回过神,“嗯?”
“让你看看怎么样?”宁为轻抬下巴说。
玉碎转过身面向镜子,轻抿的唇角慢慢扬起,“好看。”
她说到是项链。
“嗯,确实好看。”他的眸光落在她脸上,那句话也是对她讲的。
-
明天就是除夕,他们明天都要在自己的家里过年所以今晚算是他们年前的最后一聚。
亮子喝了口啤酒说:“还是跟你们待一起更有意思。”
虎子附和:“真不想过除夕,一点劲都没有,还要把拉着看电视。”
“要不明晚咱们四个一起过除夕吧。”亮子提议。
虎子摇头,“我不行,我把非宰了我不可。”
玉碎脸上的笑没了,轻声说:“我也不行,我得包饺子。”
每年除夕她都有很多事要做,常常忙到深夜,她不能出来。
宁为捏着杯子的手一顿,“我要去医院陪我妈。”
这些年每年的除夕夜宁为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他要陪宁母一起守岁。
“好了,不提那些了,”宁为端起杯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了。”
亮子和虎子喝的啤酒,宁为喝的白开水,玉碎喝的果汁。他们异口同声说:“干。”
没人知道,这是他们四个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最后一个,多年以后,玉碎有些想不起,这晚宁为送她回去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他好像说:“玉碎,愿我们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