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捂住耳朵,皱了皱眉头:“这珠子怎么了?”
“这是你哥哥给我的贺礼。”
长宁激动得眼角都红了,拉扯着沈娉的衣袖,逼问似的跟她确认:“是不是特别好看,是不是呀?”
沈娉懵懵的,被她拽斜了身子,“我哥?我哪个哥?沈元嘉?”
“当然是沈元嘉,”长宁扬着下巴,跟斗赢的公鸡似的,“他说等我见了衣裳便知,原来没有骗我。”说了这句,大抵是觉得露怯,又慌忙补充道:“我也知道他是不会骗我的。”
“你先松开我。”
沈娉抚了抚自己被长宁抓皱的袖口,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模样,心里的疑惑半分未减:这不是沈则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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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婉仪喂完试药的小兔子,打了盆井水蹲在院子当中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余光瞥向一旁的沈则。沈则靠着廊柱,颇为入神地翻看一本傅婉仪所作的药典,即便已经被晾了快半个时辰,脸上丝毫不见愠色。
“你挺闲啊。”傅婉仪把手巾砸在盆子里,站起身来。
沈则慢悠悠地看她一眼,“傅医正既然忙完了,给我写方子吧。”
“礼尚往来,”傅婉仪有些着急:“我知道荆州态势事关军务,你挑些无关军政的给我听,也不行?”
沈则无奈,“无关军政?你当我去荆州是游山玩水的?”
“好,那你等着吧。”
傅婉仪转身要走,就听沈则叹了口气,“我没见到师兄。但他托人给了我一封信,信中只字未提你。”
傅婉仪背对着沈则,突然低低地笑了两声,仍是不甘心:“信中说什么?”
“问我是否要同他恩断义绝。”
“你如何答?”
“我说,我想迎他回家。”
“你这是屁话,”傅婉仪慢慢吐了口气,胸中仍是激荡:“你明知他已无家可回。”
说完这句,傅婉仪抬手搓了搓脸,自己转了话头:“你替谁讨要方子?”
“友人。”
“得号脉。”
沈则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脸,“你号过她的脉。”
傅婉仪突然想起什么,问他:“那姑娘开口说话了吗?”
“嗯。”
“说来也奇了,你回京前几日,闵心远也来找过我,说他的……”傅婉仪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沈则一眼,“他的新娘子,突然失语。因为太后那几日头风厉害,我离不开,晚了两日,他又说不必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则只能点头认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