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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银枝走的不是回宿舍的路。金世安问：&ldo;你要去哪啊?&rdo;

&ldo;出校转转。&rdo;

&ldo;正好，我有两电影票，你有没有兴趣?&rdo;

&ldo;什么电影?&rdo;

呃。他随口蹦出个：&ldo;霸王别姬。&rdo;

银枝愣了下。金世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人，是真傻。

《霸王别姬》根本没在中国内地上映。

她没拆穿他，说：&ldo;我不想看电影。你要是闲得慌，陪我去剪个头。&rdo;

剪头?

他盯着她头发，不知道这长度有什么好剪的。

&ldo;你再剪就成秃头了。&rdo;他实诚地提醒。

&ldo;秃就秃吧，可以戴假发。&rdo;

&ldo;假发一扯就掉了。&rdo;

银枝不耐烦：&ldo;你不愿意就回去。&rdo;

学校依山而建，附近是荒山，似乎是黄土高原的余脉。根本没有商铺建筑。沿黄河走上几里地，才能见人潮涌动的商业街。

路上不乏情侣，你侬我侬，腻歪死人。

银枝和金世安两根没看见似的，专心走路。

一路走到理发店，推开门便有热风扑来。洗头小妹拨弄着炉子里的煤，笑道：&ldo;欢迎光临。&rdo;

银枝取了围巾，交给金世安：&ldo;帮我拿一下。&rdo;

这家理发店装修不大，甚至算不上干净。一架彩色电视机摆在柜台上，墙上贴了几张港星的海报。

老板很热情，一边接待银枝，一边问金世安要不要理发。

金世安摇头：&ldo;我就不了，给她剪剪吧。&rdo;说着，压低声音，&ldo;意思意思下就行了，别剪太短。&rdo;

银枝正在整理衣领，听到什么，看过来。

金世安噤声，对她笑笑：&ldo;我就坐这等你。&rdo;

银枝走到他面前，一颗一颗解纽扣。

六颗核桃大的扣子解完，她毫不犹豫地脱掉。里面是一件贴身的毛衣，长度刚好到腰，她抬肩的时候，会露出一截皮肤和肉。

视线上移，好像，胸小了点。

金世安咳嗽了一声，移开眼，攥紧了她的围巾：&ldo;你干嘛?&rdo;突然脱衣服干嘛?

银枝把棉衣扔他边上，说：&ldo;帮我看下衣服，包里有钱。&rdo;

金世安：&ldo;……&rdo;

洗头处在店里面，银枝跨过那道小门，消失在他视线里。

火炉热气腾腾，他也渐渐感到热。

金世安脱掉外套，顺手搭在银枝衣服上。

他愣了下，记起这是她的衣服。

店里无人，没人注意到他。

他偷偷将银枝衣服抱在怀里，低头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