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布拉姆笑着点点头。
抬起帘子,她的笑僵在脸上。
与此同时,旦增的表情也凝固了。不远处,那只大马正悠闲地吃草。
&ldo;这两个人怎么在家里?&rdo;
普布拉姆慌忙解释道:&ldo;这个女孩子病了,我看她……&rdo;
&ldo;病了该去医院,来找我们干什么!&rdo;
银枝虽然听不懂藏语,但这言语间的□□味,已经突破语种限制了。她闭着眼睛没说话,依照剧本要求,继续扮演一个病人。
她听到金世安跟他交流。金世安用的赔笑语气,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如果是曾经,金世安必定直来直去,哪里会打圆场。
可是事态发展不对劲。
金世安的赔笑没有起任何作用,旦增暴怒地跳起来,只听&ldo;噌&rdo;地一声,什么锋利的东西出窍了。
刀!
藏族牧民随身带刀!
&ldo;安子放我下来,快跑!&rdo;
普布拉姆险些吓晕,&ldo;你干什么?&rdo;
旦增骂着脏话,挽起袖子,捏着噬过血的藏刀。
金世安早背着银枝拔腿跑了。
谁知在靠近车时,一道黑色身影飞过来。金世安余光瞥见,下意识侧过身躲,身体失去平衡,两人齐齐栽倒在地。
藏獒扑了个空,恼怒地狂吠几声,又向他们冲去。
&ldo;干得好!我的勇士!&rdo;旦增欢呼。
普布拉姆急道:&ldo;快拉住尼仓啊你。&rdo;
藏獒尼仓能清晰地摸清主人的脾气。因此它主要攻击对象是银枝。
原因无他,因为她不会藏语。
虽然全程与他交流的是金世安,但他觉得背后这个女人才最可怕。
金世安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离银枝只有六步的距离。
&ldo;阿银。&rdo;
&ldo;别过来!你离我远点。&rdo;
金世安没有离他远点。于是银枝便跑起来:她离他远点行了吧。
藏獒见她跑紧跟上来,凌空跃起,欲扑倒她。
&ldo;银枝!&rdo;
普布拉姆心急如焚,声音都有了哭腔:&ldo;那个姑娘还病着!这样下去真出人命了!&rdo;
闻言,旦增神色有所动容。
说时迟那时快,银枝蹲下身打了两滚,奇迹般躲开这个攻击。
普布拉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见自己丈夫开口。
&ldo;不是说病了?&rdo;旦增说,&ldo;你看那姑娘躲避的姿势多利索,哪里像生病?你被他们骗了。&rdo;
&ldo;……&rdo;
因为剧烈运动,耗氧量剧增,银枝开始喘粗气,心跳加速。她手脚发软,脸被擦伤,身上可能有更严重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