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街头有一家字画装裱店,进去才知道,店家老板装裱的是唐卡。
银枝随口问道:&ldo;水墨画能装裱么?&rdo;
&ldo;当然能了。&rdo;老板笑道,&ldo;你有画要裱?&rdo;
银枝摇摇头,又看了圈,走出去。
天还没黑,银枝想到一个新办法。
&ldo;啥?造假?&rdo;
银枝点头:&ldo;你不是能模仿大师手法风格么?既然金世安的画不值钱,我们就冠上别人的名义卖。&rdo;
金世安啧啧称奇:&ldo;你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rdo;
&ldo;就那么想到了。&rdo;
他略有犹豫,道:&ldo;我试试吧。&rdo;
模仿大师不比自己作画,一个晚上,金世安只画了两幅。
银枝说:&ldo;足够了。&rdo;
她让金世安补眠,自己去卖画。
&ldo;你怎么卖啊?&rdo;金世安强睁着眼,关心道。
银枝在他眼上轻啄了下:&ldo;交给我就好,你安心睡。&rdo;
银枝趁县城还没苏醒,潜入装裱店,耐心敲门。
约摸三分钟,才来人开门。
确实是昨天那位老板。他套得厚厚军绿棉服,活像粽子。
粽子揉眼睛:&ldo;大清早的,你什么事?&rdo;
银枝道:&ldo;我这里有两幅名家画,求老板帮我装裱一下。&rdo;
一听是生意,老板侧身,&ldo;进来吧。&rdo;
银枝走进来,老板&ldo;啪&rdo;地又关掉门,慢悠悠开了灯,&ldo;现在才九点,你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能等中午再说?&rdo;
银枝道:&ldo;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西藏上班时间这么晚,实在不好意思。&rdo;
老板晃到佛龛前,点下一炷香;又晃回里屋,不一会出来,脸上多了一副眼镜。
这下他才看清银枝的脸。
&ldo;是你啊,昨天来过的是不?给我看看,什么画?&rdo;
银枝用实木镇纸压住画纸一头,摊开。两张画一共约摸三尺,柜台快放不下了。
老板眼睛一亮:&ldo;这是哪位名家的画?&rdo;
银枝道:&ldo;都是潘天寿先生的。&rdo;
老板眼睛更亮了:&ldo;好画,好画。&rdo;
只见他似有深意地打量银枝:&ldo;小姐下一步是不是想说,你急需用钱,可以把这两幅画卖给我?或者编一个故事,让我相信这真的是潘天寿真迹?&rdo;
轻易被戳穿,银枝脸色未改。
&ldo;你看看你这画,墨迹都还没干呢。黄毛丫头,雕虫小技还想骗过我?&rdo;
也许因为自己的知识与权威受到挑战,老板情绪非常激动,吹胡子瞪眼的,开始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