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痛苦挣扎的样子,阿莲心如刀割,备受煎熬。忙得是腰酸背痛,焦头烂额。
医院里的缴费通知单像雪片一样越堆越高,医生查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护士姐姐的脸色也冷的吓人,不见了以往的温柔。
母亲的症状却没有什么好转,病房里各种仪器的数字在不停的闪烁。打过麻药的母亲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康复似乎遥遥无期。
以前父亲健在的时候,家门口门庭若市,家里面高朋满座,欢声笑语。马屁奉承的话语听的耳朵都长出了茧子,家中收到的礼物堆满了半个屋子。
现在父亲不在了,人走茶凉,过去的辉煌和荣耀也渐连渐渐的离她远去。门前冷落鞍马稀,不要说人,就是一条流浪狗也不会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
所谓曲终人散,人走茶凉,以前关系很好的朋友亲戚,阿姨叔叔,全部都已经开始变得疏远,鲜有联系。
拨打他们的手机,手机里面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而是客服小姐姐的话语: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再次拨打就变成了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就是现实,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有用的时候,你就是皇帝,好酒好烟的给你供着。
你落魄时,你啥也不是,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
想起母亲以前对自己的好,李玉莲的眼泪就没有停过,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滴落到了脚下的土地。
多少个日日夜夜,勤劳的母亲为她洗衣做饭,照顾她沐浴更衣。夏天拿着蒲扇给她赶苍蝇,冬天在火炉边给她烤湿了的靴子。
一个多月的治疗,病情依然不见起色,却耗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求医无门债台高筑。
母亲的病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双目呆滞,静静的躺在床上,拉住玉莲的手,眼角溢出了很多的泪滴。
母亲不傻,她的心里也很痛苦。她什么都知道,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深深的自责和对女儿的愧疚。
她也想过轻生,曾偷偷的拔掉了输液的管子。被买饭回来的玉莲发现,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看着母亲难受的样子,李玉莲擦干了眼泪,哭是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她要振作起来,父亲不在了,自己如果也倒下了,谁还为母亲洗衣做饭,遮风挡雨!
是的,她要救她的母亲,她可以一无所有,也可以忍受任何的委屈。婚姻可以无爱但她不能失去自己的母亲,那是她的依靠,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执念。
母亲如果没有了,那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卑躬屈膝,苟延残喘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与其卑微的活着还不如静静的死去,一家人在天堂里团聚。
明知李飞飞一地鸡毛,一无是处,前方也必定必定布满了泥潭和荆棘。但李玉莲已经没了退路,为了母亲,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无所顾忌了。
只要她答应给母亲看病,有这就足矣了。爱情可以没有,但面包却是活下来的刚需。
她的心已经死掉,什么狗屁爱情?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黯然失色,一分不值。
王媒婆有些吃惊,姑娘答应的如此的爽快,让她感觉这500元的好处费来得如此的容易。
王媒婆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李玉莲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了话,李媒婆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
本以为要磨破嘴皮多跑几次,没想到事情如此的顺利。
因为李玉莲的天生丽质,不要说在她们的那个村上,就是放在镇上,也是个标致的美女。
以李飞飞的条件,家里面就那三间破瓦房,一穷二白,除了一张能够睡觉的床和一个勉强能够生火做饭的破灶台,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不要说二八娇娘,三手四手的女人,就是村东头四十多岁的李寡妇也看不上她。要不是这两年走了狗屎运整了几个小钱,就连庄上的老母狗见了他也不带摇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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