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真的会在濒死一线间,在幻觉中闪现过此生最重要,或最懊悔,最执念深种的那个人。
白梦眠在失去意识前那个瞬间,看见一匹白马朝她奔来,白色的毛发亮的晃眼,仿佛自带一层光晕,而驾驭白马的人竟是江聿。
她在生死一线时,执念最深的人居然是他。
白梦眠恍惚中看见江聿翻身下马冲到她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他同样浑身湿透,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
江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树林?
一定是濒死前的幻觉!
“白梦眠,不要睡。听见我说话没有,白梦眠,睁开眼睛,看看我。”
“江聿……”
“不要睡,现在睡着会失温。你和我还没有拿离婚证,你现在敢睡过去我保证冷静期一到就立刻反悔,你听见没有?”
“你有病啊……”
“对,我有病……才喜欢你。”
“好冷……”
“我抱紧你一点,把手伸过来。”江聿捧着她的一双手,捂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暖和些没有?”
“还是冷,好冷……”
“不许睡!白梦眠!”
白梦眠混混沌沌,意识逐渐飘远,整个人轻的就像聚集在云层上的一滴水珠,随风飘荡不知要去往何方。
“她醒了!太好啦,梦眠终于醒了!”徐一娅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白梦眠缓缓睁开眼,哪里有什么白马,只有徐一娅凑近她眼前被无限放大的那张脸。
白梦眠被吓了一跳,侧过头目光却撞上坐在另一侧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她眼瞳紧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那场幻觉不是梦?
徐一娅抢答:“幸好有江总在,很快从树林里把你救出来。你刚才差点失温,吓死我了!”
白梦眠支起身体坐起来,目光锁定江聿,再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气氛隐约有点不对劲,徐一娅朝杵在一旁的邹斐使了个眼色。见他无动于衷,干脆强拉着他离开房间。
“徐小姐,请你松手。我老板还没发话,你拉我出来做什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