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行一盏茶时间,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同时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进了正院。千寒守在门口,看清来人,愣了一下,连忙打开外间屋的门,对来人道,&ldo;二公子,您怎么来了?&rdo;陈述迈进门槛,急声问,&ldo;我听说叶裳发了高热,怎样了?可退热了?&rdo;千寒摇头,&ldo;还未曾。&rdo;&ldo;听说孟太医回府了,那谁来给他退热?&rdo;陈述说着,就要往里走,&ldo;我去看看他。&rdo;千寒连忙拦住他,&ldo;二公子,有人在给世子医治,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您不能进去。&rdo;陈述一怔,看着千寒,&ldo;何人在给他医治?&rdo;千寒摇头。陈述皱眉,&ldo;怎么不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京中太医院除了孟太医外,何人医术比他更高深?我怎么未曾听说过?&rdo;千寒道,&ldo;不是太医院的人,总之您别问了,只要医好世子就行了。&rdo;陈述大为疑惑,&ldo;真不能进去看?&rdo;千寒摇头,&ldo;不能。&rdo;陈述伸手给了他肩膀一拳,千寒纹丝不动,他瞪眼,&ldo;什么大夫医治竟然不开药?那用什么办法祛热?难道是见不得人的医术?&rdo;千寒立即摇头,小声说,&ldo;二公子不要胡说,医术广博,千奇百种,不被外人见,是不想被干扰医治而已。&rdo;陈述闻言作罢,&ldo;什么时候能医好?&rdo;千寒摇头。这时,外面狂风伴着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将门窗打得噼里啪啦地响。陈述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好奇地盯着内室,看了一会儿,内室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问千寒,&ldo;你确定里面真有人?&rdo;千寒点头,&ldo;真有。&rdo;陈述撇嘴,&ldo;真是神秘得很,让我好奇。&rdo;话落,对千寒又问,&ldo;你这样守在外面,不看着你家世子,是很信得过的人了?&rdo;千寒又点了点头。陈述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能倒了一杯茶,端起来一边喝一边等着。室内,苏风暖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千寒不会让陈述进来,便放下了心。一个时辰过去,叶裳退了热,苏风暖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她费力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后,软倒在了一旁,直接昏睡了过去。她骑马回京,一番奔波,未曾休息,损耗功力为他祛热,如今自然受不住了。陈述等了一个时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里屋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对千寒又问,&ldo;你真确定里面有人医治你家世子?&rdo;千寒点头,&ldo;确定。&rdo;&ldo;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动静?&rdo;陈述问。千寒道,&ldo;世子一旦发热,十分难退热,孟太医琢磨了半日,方法用尽,也不能够给世子退热。如今才一个时辰而已,自然要多等等。&rdo;陈述闻言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个时辰,陈述耐心彻底用尽,也不问千寒了,直接对里面喊,&ldo;喂,里面那个给叶裳医治的谁,你给他医治好了没有?你多少吱一声,让我们知道你还活着。&rdo;千寒看着陈述,嘴角抽了抽,似乎分外无语。苏风暖昏睡得沉,自然无法回答他。叶裳却被他喊醒了,睁开眼睛,屋内黑漆漆一片,外面狂风伴着大雨,下得又快又急,如珠子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响。他定了一会儿神,才看清了身边躺着的苏风暖。他伸出手,碰了碰她,她昏睡着,一动不动。叶裳凝眉,将遮挡她大半边脸的头发拨开,露出她被汗水浸透的脸,脸上的易容膏药被汗水浸透,掉了些,他触手碰到黏腻腻的膏脂,他撤回手,慢慢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外衣扔在一旁。他伸手拿起外衣,披在身上,将苏风暖的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下了床。这时,陈述细听屋内有了动静,立即对千寒说,&ldo;你听见了吗?里面有动静了。&rdo;千寒点点头。陈述道,&ldo;我可真是好奇死了。&rdo;千寒不说话。这时,叶裳来到门口,挑开帘幕,倚着里屋的门框看着陈述,懒洋洋地道,&ldo;收起你的好奇,我已经退热了,你赶紧滚回府。&rdo;只念一人陈述看着叶裳,睁大了眼睛。叶裳看着他的神色,对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