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迟志宏说:
“小丹,你在哪里?我向你承认错误,我不是人,以后我绝对不对你那样了。我求你,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不能告诉区领导,更不能去报案。你只要答应我这点要求,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管小丹听见这个半小时之前还像禽兽一样对待自己的男人,现在竟然这般低三下四地哀求,而且,她还听见迟志宏在电话那端哭了。她突然有了恻隐之心。尤其是,下面的疼痛已经加剧,心里更加恐惧,似乎死亡已经来临。
她突然急促地说:
“我去三院,你赶紧过来吧,我难受的快死了。”
迟志宏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好。没想到自己图一时的快活,弄出这么严重的后果,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惨了。于是就穿上外衣,匆匆地下楼,往奉阳第三医院方向赶来。
话说管小丹挂了电话,就让司机把她送医院去。银湖宾馆位于裕西区,裕西区位于奉阳市的西南部。而第三医院在铁东区,位于奉阳市的东部。出租车司机说,到三院最快需要半个多小时,如果堵车,那就不好说了。司机建议她就近找一个医院。管小丹原来想去三院,是因为她听说三院是本市专业妇科医院。但是,她听司机这么一说,就同意了司机的建议。她此时被疼痛折磨的已经顾不上去什么医院了,只要是医院就行。幸运的是,她遇到一个心眼好又熟悉本市各医院分布情况的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开始调转车头,加大油门,顺着正义路,往九院方向奔去。
尽管很难受,她还是没忘记给迟志宏去电话。她告诉迟志宏,自己去了九院。管小丹心里清楚,这事儿不能告诉家人,不能告诉同事,总之,除了迟志宏之外,不能告诉任何人。迟志宏刚坐上出租车,他听说管小丹要去九院,就让出租车师傅往九院方向开。其实银湖宾馆离九院不是很远,没过十分钟,迟志宏就到了医院。
到医院后,望着人满为患的医院候诊大厅,迟志宏开始不知所措了。到哪里去找管小丹呢?
这时候,管小丹才到医院。那个好心的司机看见管小丹很痛苦,执意要搀扶她去急诊大楼,但是管小丹没让他送。她摇摇晃晃地来到急诊挂号室,坐在候诊排椅上给迟志宏打电话。迟志宏接到电话后,跑着来到急诊大楼。他看见管小丹脸色灰白,就知道她问题很严重。他先挂了号,然后把管小丹搀进进急诊室。
迟志宏开始坐在外边排椅上等候。他虽然不知道管小丹到底是什么问题,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管小丹的痛苦跟他的暴行有关。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急诊室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大夫走出来喊道:
“谁是管小丹的家属?”
迟志宏立刻站了起来,走向前去,急切地问道:
“大夫,她怎么样?”
女大夫上下打量一下迟志宏,问道:
“你是他什么人?是爱人吗?”
迟志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吞吞吐吐地说:
“不是,不是,是,是。”
女大夫听见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再看看迟志宏的中年长相,就知道他和管小丹不是夫妻,很可能是一对儿关系不正常的男女。女大夫也没有多问,就对迟志宏说:
“病人那里轻度破裂,已经出现较严重的出血症状,需要住院检查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