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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她摇头，只轻声问，&ldo;姜禹，你知道我是谁吗？要后悔，就只有现在了，以后都不行……&rdo;

他这才知道她有多敏感，不止是身体，还有心思，哪怕一点点的犹豫，对她都是伤害。

&ldo;柳陶然……&rdo;他撑起身子叫她的名字，简单的三个字在唇间圆润清晰地品咂、揉捻，在她还来不及回应的刹那倏的沉下腰身。

他没有后悔，刚才的刹那，他只是在与过去告别。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陶然一下子睁大了眼，她想喊，可也许是太疼了，反而喊不出来，全都堵在嗓子眼，唇色咬得发白，直到他轻轻动了一下，才像是撞出她的声音，小猫似的呜咽喊疼。

声音逐渐婉转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发出这样羞人的动静，更没想到成为这种撕裂的疼痛真的如此难受。

姜禹也满头是汗，任何的言语声浪此刻对他都是一种刺激，尤其是来自陶然的，无法抗拒。

她的指甲掐入他的肌理，也让他感觉到疼，可他放不开她，仍是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直到与她十指紧扣一起攀上云端……&ldo;陶子，陶子，喂喂！&rdo;

金玲一连叫了好几声，陶然才回过神来，&ldo;啊，你叫我？&rdo;

金玲眯起双眼，神叨叨地凑过来说悄悄话，&ldo;我说陶子，你跟你家姜队是不是……嗯，内啥啥了？&rdo;

陶然吓一跳，脸红成蕃茄，&ldo;你……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啧啧啧，我就知道！看你这一脸春意盎然，神游天外的样子，是想着人家还在回味呢吧？&rdo;

陶然笑着捶她，&ldo;胡说什么呢？&rdo;

金玲边躲她拳头边笑道，&ldo;不是胡说的，阴阳调和，有人滋润的小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你难道就没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rdo;

不一样吗？陶然说不上来，那天缠绵到最后，两个人都满足了也困倦了，相拥着睡过去，肌肤相贴的地方还氤氲着cháo湿的汗水。半夜她实在觉着身上黏腻的难受，悄悄从姜禹怀中滑脱出来，跑进浴室去梳洗。

她在诺大的镜子里看见自己，头发有些散乱，脸色、唇瓣、胸口……都有种异常瑰丽的嫣红，与平日不同，更不用提他留下的其他痕迹。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绷直了身体站在那里，打量镜子里的小女人，的确像是认识一个新的长大了的自己。

姜禹来接她下班，就站在报社楼下，见陶然下来，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陶然问，&ldo;今天怎么这么早？&rdo;

&ldo;不是约了你吃饭吗？前几天都有加班任务或是值班，今天特意准点走。&rdo;他拉着她的手走了一段，才用隐秘而温柔的口吻低声问，&ldo;你……还疼吗？&rdo;

陶然脸上一热，摇了摇头。她知他问的是什么，那天他们都看到了，床单上不大不小的一块红渍，她确实疼了两天，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两人忙了几天没有见面，他还记得要体贴她。

&ldo;我妈妈想请你到家里来吃顿饭。&rdo;陶然说的有点艰难，又赶紧补充道，&ldo;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你上回救了哥哥。而且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没叫你到家里去过，怪不好意思的。&rdo;

两人刚发生了这样亲密的事，就让他回家见长辈，难免有逼婚求负责的嫌疑。

姜禹没答她，停稳车子说，&ldo;咱们到了，先下车。&rdo;

街边是古朴建筑，门上还有匾额，竟然是间中药堂。

&ldo;这是……？&rdo;她以为他开车绕城一周是带她去哪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小店吃饭。

&ldo;进去看看。&rdo;

他带她走进去，大门里是院落，一墙之隔分作两个区域，问诊的地方已经打烊，但另一边的药铺还开着，空气里满是药香。

药铺里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屋顶挑高，雕梁画栋，沿墙一整排药柜抽屉，每个都贴着药名，不是如今随处可见的开放式玻璃塑料储物架。

两鬓染霜的白大褂走过来，姜禹毕恭毕敬地喊了声，&ldo;李大夫。&rdo;

&ldo;哟，大禹，你来啦？&rdo;

姜禹的手往陶然肩上轻轻一览，介绍道，&ldo;叫人，这位是李大夫，我爸妈的老朋友。这是柳陶然，是位记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