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晴淡淡道:“只是想要打听一下,厩附近有一个黄粱县的,你可知道?”
“哦,知道,我母亲娘家就是黄粱县的,小时候我还在舅舅家住过。”沈瑶提起自家舅舅,心里不禁有些叹气,若不是舅舅家不争气,她和姐姐长大之后亲事也不至于那么艰难。
“黄粱县县令是谁?你可知道。”苏宜晴就接着问道。
沈瑶想了许久,摇摇头,她是真没有听过,一个小县令而已,在地方上可能是土皇帝,但是在厩,连孙府的管家都比他体面。
“郡主去过黄粱县?”沈瑶知道苏宜晴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黄粱县县令,她不敢直接问苏宜晴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没去过。”苏宜晴简单肯定的回答,之后转头对碧雨道,“去告诉青芜娘,让她拿两坛自酿的水果酒让孙四少夫人带回去尝尝。”
碧雨领命而去之后,苏宜晴又笑着对沈瑶道:“这个黄粱县出名的可不只有黄粱酒,还有一些民间妇人自己酿造的果酒才更是美味,这个青芜娘一家就是黄粱县人,她亲手酿造的水果酒是一绝,你带回去尝尝。”
“谢谢郡主。”沈瑶神色复杂的看着苏宜晴。
苏宜晴貌似毫无察觉,之后沈瑶便推说家中有事,告辞了。
苏宜晴只将她送到院子门口,然后命丫鬟将水果酒拿过来,亲手交到沈瑶手中,还道:“这原是乡野东西,只是喝着的确不错,孙少夫人若是喜欢,就别客气,只管再来拿就是了。”
沈瑶又是一番感激。
回到了孙府。
沈瑶回屋换了一身衣裳,这次去见孙老爷子,孙老爷子正在书房内练字,她的相公孙元胜正在一旁伺候。
沈瑶进去行了礼之后,没敢惊扰在一旁专心练字的孙老爷子,只悄悄站到孙元胜身边。
孙老爷子练完两张大字,让孙元胜收拾完,又喝了一口清茶,这才问道:“诚郡王府情形如何?”
沈瑶恭敬答道:“回祖父的话,孙媳妇去诚郡王府的时候,诚郡王没在府中,诚郡王妃看起来还好,说是死了几个下人,旁的没有损失……”
在听完沈瑶一字不漏的复述诚郡王妃康氏说的话之后,孙老太爷半眯着眼睛,思忖了半晌,这才点点头,示意沈瑶夫妻可以下去了。
沈瑶却又道:“祖父,孙媳妇从诚郡王府出来的时候见时辰尚早,就到宁福郡主府中也去看望了一下。”
宁福郡主府,孙老太爷眉头皱了一下,听说这宁福郡主府中也失火了,这个孙媳妇跟宁福郡主据说颇有些渊源,既然顺路,过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便点头道:“宁福郡主府中失火,损失大么?”
“据宁福郡主说,就是烧了一点烂木头而已。”沈瑶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道,“但是孙媳妇到的时候,听门口的小厮说,五城兵马司的南城指挥使方大人已经到了郡主府,正由定王爷亲自接待。”
“是么!”孙老太爷眼中精光闪动,刚才听沈瑶说,这诚郡王妃康氏并不知道五城兵马司的人接受了这个案子,而这个方大人先到诚郡王府调查人命案子,却去了宁福郡主府,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沈瑶又道:“祖父,闲聊之间,宁福郡主突然问了媳妇一些奇怪的问题,她问祖父是不是任大理寺卿,孙媳妇就纠正说这是半年前的事了,如今祖父在吏部任职,她又问我可曾听说过黄粱县县令,还送了我两坛子水果酒,说是她家来自黄粱县的下人亲手酿造,比不上黄粱县特产黄粱酒,却也可口,可这黄粱县明明不产黄粱,更没什么人酿黄粱酒。”
孙老爷子这下眉头彻底拧在了一起。
孙元胜见状,道:“这个宁福郡主年轻,不知道黄粱县真实情况,很多人一听县名也以为是盛产黄粱,既然盛产黄粱,自然也就有黄粱酒,却不知道黄粱县并不产黄粱,也许这郡主就是随口一说。”
沈瑶道:“相公,这宁福郡主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她不是喜欢随口胡说之人,若是信口胡诌,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提起黄粱县县令,我觉得她是话中有话。”
“孙媳妇说得对,这件事只怕不简单。”孙老爷子沉吟片刻之后吩咐孙元胜,“明日,不,你今日就去黄粱县打听这黄粱县令的为人和在百姓心中的官声,特别是他上任以来办过的案子,有没有冤屈的。”
ps:
难道木有姨娘白花的情节的确乏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