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喔,」我冷冷的对他们说。白目归白目,到底是我活生生的同学。你们
是想困住他们多久?「我不是温柔善良的大姊姊。」
抓起月长石和弹弓,将他们俩打得一跌。这两个小鬼又哭又嚷的冲进厨房,找差
点断头的妈妈安慰。
我倒是心痛了。这么小一袋月长石,没有十来颗,要价三百五十新台币。虽然我
知道已经是特惠价,但对我这穷鬼真是流血输出。
一面哀悼我的新台币,一面爬上三楼的楼梯。
脖子长得像是蛇的男主人,摇摇晃晃的趴在供桌前,像是在礼拜。
但我当然知道不是啦。因为躲在供桌底下的,正是我遍寻不获的唐晨。喔,对,
还有小恋。我怎么那么容易就把她虚线化呢…?
讨厌,怨气冲天的…明天我一定会伤风发烧。不耐烦的发了一弹,引起男主人的
注意。很好,我的钱又丢到水里了。
他转头,可怕的用眼白看我,舌头伸得老长。
唬唬别人可以啦,唬我?
「你们这家子已经快花了我一百多块了,两个便当!」我整夜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还不快给我闪远点!巴着活人做什么?不长进的东西!」
反正骂骂也无妨,他们又出不了这屋子。我真让荒厄的欺善怕恶熏陶得太好。
他咆哮着,像是一点灵智也不存,扑了过来。我又发了一弹,打碎了他半个头颅
,但他居然一无所觉的冲过来…我只好打断他的腿。
但他居然匍匐的像是蛇一样,缓慢却坚持的爬过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
这样弱智又坚持。我只能打伤他,却没办法灭掉他。只有荒厄才有办法办到…毕
竟我不过是个有稀薄妖气的普通人。
即使我闪得快,他还是猛然一扑,在我大腿上恶狠狠的抓了一把,把我拖倒。他
掐着我的脖子,腐败而恶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真让人无法呼吸。
到最后简直成了体力上的缠斗,我的体力恐怕连五岁孩儿都打不过。最后我抓着
月长石,硬塞到那家伙的喉咙,他才瞪着眼睛,抓着脖子乱滚,这才得到脱身的
机会。
我赶紧扑到供桌下面,唐晨这才看到我,大惊失色。「…蘅芷?!」
谁有工夫跟他打招呼寒暄哩?我一把将贴在供桌下面的符给撕了。「荒厄,」我
怒吼,「回来!」
荒厄发着尖锐的啸声,抓灭了正在乱滚的男主人…却发出一声惊恐的哀号。
腐败的鬼体,爬出森然整齐的一套骨架,没有几秒钟就肉其白骨,成了一个全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