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这层「不知者不罪」的屏障,对他只有厄运没有好处。
「…只是倒霉罢了。」我低声。
他紧皱着眉,「妳跟世伯怎么说一样的话?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灾殃!」第一次
,总是笑嘻嘻的他露出深刻的痛苦。
这瞬间,我突然懂了世伯的心情。看过无数世情,历尽(听尽)无限沧桑,对人
呢,往往会气馁。
但看着唐晨,就觉得还有希望。所谓上帝的宠儿,却这样温柔纯良,为了会牵连
别人这样痛苦莫名。因为他全无防备,所以我深染到他的情绪了,甚至是阴暗自
毁的那一面。
「失去你,对我来说才是最可怕的灾殃呢。」我轻轻按了按他的手臂,「你是我
最好的朋友,而且是唯一的。你不用怕牵连我…我又不是普通人。」
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还不会结巴。但我和唐晨一起红了脸,尴尬得
不得了。
荒厄对我挤眉弄眼,缩在唐晨的怀里嘿嘿的笑。看到那贼笑,我受不了了。夺过
唐晨的书包,先砸得她哭爹喊娘再说。
然后这个心慈意软的「唐僧」,笑着拦我,代那只没眼色的妖怪讨饶。
对于这双倍海底电缆神经的朋友,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
开学了一个多月,忙乱初定。但我们那群闲不住的同学,开始嚷着要趁连假去旅
行。
我现在听到「旅行」这两个字,就闹剧烈头痛,更不要提付诸实行。我不去,唐
晨也说他不去。
我们两个一说不去,同学都惊慌了。我干扁的看他们,心底涌起丝微不祥。他们
一定打算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所以说,大学生就是白目。
原本是打算置之不理的…开玩笑,光要保住我和唐晨两条命我就累翻了,哪有办
法管到你们这群自找苦吃的白目青少年。
「妳这口吻像阿妈。」荒厄狐疑的看着我,「我记得妳跟这些小孩同年纪。这副
德行是像了谁呢?」
…还不就是拜妳良好的「灌顶教育」吗?!
「啧,我是提早告诉妳人心险恶。」荒厄歪着头看我,「妳自格像小老太婆儿没
关系,但唐晨可还是爱玩的孩子呢。」
她说得我一呆。
被荒厄这么一说,让我烦恼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犯了武断与独断的双重毛病,自己过得如履薄冰,却也要求唐晨
比照办理…这样是不对的。
他又看不到什么,更不用说听到。和我相处了一年,唯一的例外是荒厄。那条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