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让我头皮更发麻。朔刚跟我见面,让我知道她的真名为「朔」,这是勉强
捡个合适的中文字凑上的。情绪深染时,她给我看到的是黑色的月亮,这才是她
真正的真名。
我倒不知道她把自己的真名「赏」给世伯。
「…伯伯,你们两个都是我尊敬的长辈。」我烦恼了一会儿,「我不好说背后话
。」
世伯一脸想笑,「…黑月的教派不禁男女之欢,我知道的。但我的师门对这方面
向来严谨。我知道妳担心什么…妳果然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摸了摸我的头。
…除了后妈,还没人摸过我的头呢。
「我会在这儿留几天,明儿我再来。」他起身告辞,「明天再带我到处看看吧。
」
第二天,世伯来了。他要我带他去校园看看。
原本我牵过机车要载他,他却自然而然的拿过我的钥匙,要我上车,然后他就载
我往山上去了。
这种感觉还满妙的…向来只有我载人,还几乎没人载过我。这种感觉…怎么说?
就是很安心(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像是在热死人的暑后,步入大树凉荫的感觉
。被清风保护,将熔炉似的酷热挡在外面。
「朔说过,伯伯是个伟男子。」我脱口而出。
世伯轻轻的笑起来,「哦?那蘅芷觉得呢?」
「顶天立地的千年柏木吧。」我说。
他突然紧急煞车,我赶紧抓住他的腰,还是把脸撞在他背上。摀着鼻子,又痛又
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世伯神情古怪的回头看我,怔了几秒,「啊呀,抱歉抱歉,要紧吗?」他轻轻的
在我脸上点了几下,「…被妳发现我的真名…我有点吓到。」他瞥了瞥在我肩膀
上,一脸挑衅的荒厄。
荒厄自从变成什么金翅鹏,变得很爱睡觉,但更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连世伯都不
怕了。不怕归不怕,但她很乖觉的不发一语,只是虎视眈眈的待在我肩上。
他点了那几下,又痛又酸的感觉就缓和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感
觉而已。」我很慎重的跟他说。
他问了又问,确定不是任何人告诉我的,甚至不是荒厄。
「…说妳没有才能,又有很好的感知。」世伯微笑,「掌握一个人的真名,就有
伤害那个人的利器了。」
「我也知道朔的真名。」我突然有点不开心,「但我说什么都不会伤害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