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无聊,她给徐文静打电话,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好去找她说说成绩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换作冉文兴打通电话,徐文静那边一直无法接通。
“奇怪?怎么没接啊?这个点午休应该刚醒啊,怎么会接不到电话呢?”冉文兴奇怪道。
走到半山腰,冉文兴碰到队里赶集的老人,背着一背篓的东西,压的直不起腰,面朝地背朝天地龟速挪动步子。
唉,也是舍不得花钱坐三轮车的人。
一把年纪了,还不要命地爬坡。
这是村里的鳏寡老人,靠低保过活,种地也只能勉强吃口饭,卖不了钱。
“太爷,我来背吧。”冉文兴吼了一声,然后直接上手取下背篓。
有点沉,冉文兴差点闪到手腕,也不知道买了些啥这么有分量。
老头子耳朵不好使,直到背上轻巧了才缓慢抬头,见是冉文兴,一张满脸皱纹的脸笑得合不拢嘴。
“是文兴啊。”老头子还认识人,“今天放学早啊。”
“是是是,放学早。”冉文兴大声吼道。
老头虽然识人,记忆力却是明显地衰退。
他以为冉文兴还在镇上上学。
“我给您背到家门口,您自个在后面慢慢来啊。”冉文兴又大喊了一句。
“哎,嘿嘿。”老头咯咯笑,好似听明白冉文兴的话,朝她挥了挥手。
冉文兴负重前行,脚步比之前慢了许多。
后背已经汗湿,抱着书包的双手也生出一层薄汗。
到家都快五点了。
这个点刘女士应该是在地里照料菜。
“冉嘉珍——奶奶——”冉文兴喊人。
院子里的鸡鸭在玩耍,还随地大小便,冉文兴踮着脚尖走到屋檐下。
她家的房子是老式的砖瓦盖的平层,连窗户都是木制窗柩,平层一共三间屋子,鸡舍,堂屋,和火房,堂屋上方有个阁楼。
家里也只有两张老式的床。
阁楼上的床还是刘桂英结婚的婚床。
冉文兴小时候跟奶奶睡堂屋,冉嘉珍跟刘桂英睡阁楼。
后来长大了些,冉文兴就跟刘桂英一起睡阁楼了。
“姐姐,你回来啦。”
冉文兴听着这脆生生的小嗓音,有些无奈地叹息。
十一二岁的人了,还总是这么爱撒娇。
冉嘉珍在堂屋看动画片,一听到冉文兴的声音,电视都不看了,颠颠跑出来一把抱住冉文兴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