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几分僵硬紧绷,就这样将熊多鱼悬空拧着朝着浴桶而去。
一看到浴桶,熊多鱼又挣扎起来,嘤嘤嘤的试图商量。
“沐浴不可怕,听话,嗯?”他安抚着,只是语气有几分呢喃,也不知道是说给熊多鱼听的还是。
他看着浴桶,一只手在熊多鱼的头顶上摸着,然后不容置疑的将她往水里放,只是动作缓慢,并没有一下就把她放里面,而是让她两只后爪子先进去,一手摸着她的脑袋,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有本王在。”
简单的四个字,让熊多鱼些许怔然,心中的惶恐不安莫名的安定下来,就这一瞬间,她就被鋆止染整个放在了水里,她正想扑腾,就对上了鋆止染的眼睛,他淡琥珀色的眼睛如同枝上月,清冷却格外吸引人,里面带着的力量让熊多鱼莫名的安定下来,压根拒绝不了他的意思。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乖巧的坐在桶里面,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不过,他给自己浇水的动作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打算给她沐浴?
熊多鱼觉得不可能,毕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鋆止染这人有点龟毛症在身上的,平时吃穿都讲究,虽有云澜云双跟着,但却不让他们贴身伺候,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养尊处优,但却处处都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尊贵,还有一点强迫症,比如他每天的被子一定要叠的整齐的不见一点褶皱,桌子上摆放的笔墨纸砚一定得在同一水平线上,就连桌子上放着的蜡灯座和熏香都得和桌子角成一条直线对放。
总之,什么都得摆放得没用瑕疵才行,熊多鱼之前扭扭歪歪的走进去把他放着的地毯弄翘起来了,被他瞪了好久呢。
但他能伺候好自己的吃穿起居,但不代表他对其他的也有这个闲心,反正忽然自己被伺候上,总是觉得不现实不是?
但这就是现实,不仅现实,鋆止染这个时候看着她,正在想着从哪里动手好。
嗯,应该先把她身上打湿。
鉴于她怕水,鋆止染没有直接用葫芦勺浇水,而是用手心捧水慢慢的给她打湿,又用水给她搓了搓头顶,然后将皂角放在上面搓啊搓,看来,也不是很难,鋆止染眼底放松,给她搓完脑袋,又开始搓背,她身上的毛很多,因此要不断的反复打皂角,而鋆止染又是个做事仔细的人,是一点点的搓着她的毛,一定要确保不留一处死角。
看着水脏了,他扯了下旁边的铃,继续搓洗,很快云双就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场景懵逼了瞬间,他跟着主这么久了,也还是第一次见主如此接地气的给熊搓澡?
偏偏主还一副忙碌偷闲看他一眼说:“让人再送点水来,把前胳膊肘子抬起来,躲什么躲,不怕水了?”
和云双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吩咐熊多鱼,却见熊多鱼往水里面钻,不由奇怪。
熊多鱼看他一眼,作为一个靓熊,洗澡的时候有外人闯入,能不觉得羞耻不好意思么?
“赶紧,你胳膊肘子下面也得洗。”鋆止染捏着皂角,又看一眼呆着的云双:“还不快去?”
“是是。”云双反应过来,呆呆的走出去,但好似魂魄离体一样,把门关上后,都还显得几分呆滞。
“又怎么了你?”云澜一巴掌拍在云双头上。
“哥,你知道我刚刚进去看到什么了么?”云双难以置信的语气。
云澜倒是淡定:“主在给小鱼儿沐浴?”
“你,你怎么知道?”
“丫鬟被拖走了,里面又要换水,除了主动手了还能怎么?”云澜说完,莫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对,就是主在给小鱼儿,呸,那只心机熊洗澡,我告诉你哥,主已经彻底被迷惑了,这发展趋势不是很妙啊。”云双一脸着急,似乎看到了主被那只心机熊谋害性命的场景了。
云澜看着他:“云双,你究竟是何时有这种小鱼儿会谋害主的思想的?”
“嗯?之前主子不就是被她设计受伤的么?而且主还亲自敲打过我,不能随便收她东西的。”云双一脸正气,主子不让做的他坚决不做。
云澜发现了,这弟弟在做事上不含糊,但对主的事情总是一根筋的很,不过这件事到底有他的责任,若不是他嫉妒云双得了小鱼儿的糖故意说了那些话,估计云双也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罢了。
“弟,她不过是一只熊,就算她快要成精,也是一只熊而已,之前主受伤,确实只是巧合而已,你没发现,其实主子对小鱼儿比较不同,之后的事情都是在故意逗她的而已,主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能留在身边的,都是他过心的,包括你我,还有暗一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你觉得,主子会轻易把自己信不过的人或物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