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们没有接到安小姐。”昨晚,亲信阿力带着另外一个属下,向爵报告。
“什么?”爵顿时紧张起来。
“是的,少主,我们在别墅外的路上发现了这个。”阿力将一个亮闪闪的卡子递到爵的手上。
这是沫沫的,爵低吼着“她让人绑架了?”
“属下不敢确定,但是勘察过周围,确实有车轮疾驶过的痕迹。”
闻言,爵整个人像是瘪了的气球,丧失了一切斗志,他身体一晃,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少主,你要振作,就算安小姐让人绑了去,自有他的父亲和萧氏环球国际在那撑腰,绑匪不会怎样的。但少主要是放过了这次机会,那就永远都难再有机会下手了!”
“混账!难道现在沫沫出了事,我还要置若不理吗?”爵一把抓过阿力的衣服,愤怒的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整个人暴怒着。
“少主,恕手下直言,安小姐被绑架是个意外,但却和我们的计划相得益彰,若是。”
“住口!”爵吼着,将阿力整个人扔到了地上。
可是阿力根本没有闭嘴,他坚持地说着“少主,您不能让感情蒙混了头脑,若是现在不下手,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您的父亲是白白死去的吗?少主要让自己的父亲死不瞑目吗?”旁边和阿力一起来的另一个手下,已是怕的不敢言语。
是啊!父亲,父亲,还有父亲,背负这一切仇恨的只有自己,那么它也应该结束于自己手中。
爵乱了、但想到父亲的死他就悲愤的难以自制。
可是沫沫、沫沫她爵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阿力,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冷静下来,眼中的光渐渐放暗。
“你回去吧,照计划行事。”爵上下唇开合,人再次变得冰冷,只是这一次,他的眸子里散不去的是对安沫沫深深的担忧。
爵发动车子,朝着最为繁华的闹市酒吧街驶去。主人离开了,阿力旁边的手下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少主,安小姐在我们手上?”
“看到少主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会为了安小姐乱了分寸,既然她不在我们手上,少主就不会为了她而左右为难,就算出事也只是无可奈何而已。”阿力望着远处的车的背影叹息着。
“可是,少主会很难过”。
“不要妇人之仁,少主将来是要继承总统之位的,怎会因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而且照现在看来,伊佛内特夜也被她迷的三五六道,有这个女人在,一定会坏事的。”离开了爵的光照,现在的阿力也显得更为独立和冷酷。
“那力哥的意思是,要将安小姐?”那人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个“切”的手势。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言!”阿力道。
“是!”称阿力为“力哥”的这个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闭上了嘴。
所以昨晚,爵都在酒吧度过,既然不能为沫沫做些什么,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刚才客厅里对安沫沫父亲说的话,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沫沫会留下一封去找大叔的信,自己也只有这样说,才不会引起怀疑。
此刻,爵将自己锁在卫生间,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杀掉叔叔吗?哪怕是以沫沫为代价?”
不!不是这样的!该死!该死!爵又一拳砸了下去,一声闷响,原本碎成裂纹的镜子更加酥碎,鲜红的血顺着镜子留下,那么刺目。
是自己利用了沫沫!都是自己!不然沫沫不会出事!
这个计划针对的对象是叔叔,自己就是要利用叔叔对沫沫感情的弱点下手。
相信叔叔知道沫沫出事,一定会四处去找,将叔叔心里最深处藏着的感情引爆。
这也是这次爵带沫沫来冰岛的原因,是爵为父报仇的最好机会!
爵利用叔叔对沫沫的感情,设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圈套。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可他独独落了一项,就是沫沫中间出了意外,他精心布下的局给别人创造了机会。
都是自己的错,沫沫千万不能有事,不然爵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从卫生间出来,爵用一条白毛巾包裹着自己受伤的手,他来到沙发前坐下,继续和大家一起等电话。
萧魅虔和伊佛内特夜同时注意到了爵手上的毛巾,离爵身边最近的夜拍了拍爵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大家围坐在电话旁,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有的只是担心。
好冷,安沫沫被木屋里冰冷的温度冻醒了。
她手脚均被绑着,不清楚这里是哪,抓她过来的人是谁?有何目的,她环顾屋子四周,真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哈楸!”安沫沫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