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此时也出声辩解“陛下明察,臣开的药里,绝对没有像这小太监一般所说放了乌头碱,便是给臣天大的胆子,臣也不敢啊。”
小太监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奴才看的真切,章太医,您可不能助纣为虐啊。”
纪绾清此时又如黛玉垂泪一般哭出了声,拿着帕子擦着眼泪“陛下,此人的话漏洞百出,他说那五包药里都有乌头碱,可是奴婢已经喝了两包了,尚且无事啊”
沁兰此时也磕着头辩解“陛下明察,如若真像这小太监所说,那五包药里都放了乌头碱,小主已经喝了两包什么事也没有,而且奴婢也不至于蠢到五包药都放乌头碱,白白落了证据任人拿捏!”
安芳仪见势头不对开口道“你自己喝当然是去掉了乌头碱,那剩下的三包你害了云美人你还打算害谁呢?!”
纪绾清眼中雾气未散,抽噎着开口解释“陛下,奴婢就算要下毒也实在是犯不上拿了五包,不好销毁容易被查出来不说,还白白落人证据,奴婢冤枉。”
贵妃眼看风向一变,气的抬脚在暗处给了小太监一脚想让他坐实了五包乌头碱。
却没想到小太监会错了意,颤抖着声音道“奴才记错了,记错了,三包里有乌头碱。”
沁兰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看的真切,放了五包的乌头碱?这会怎么又变了说法?!”
安芳仪见这小太监说话不过脑子气的咬牙,刚刚说是五包,这会又说三包,怎么这么蠢!
贵妃也气的眸子里要喷火。
纪绾清心里偷笑,这贵妃怎么找了个蠢货来作证。
元胤面上已经敛去了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元胤冷寒的眼神落在了贵妃身上。
而贵妃却因为心虚低下了头。
纪绾清嫌火烧的不够大继续浇油,柔着嗓音带着微微的哭腔,令人怜惜“陛下,此事奴婢实在冤枉!奴婢的药包里只是治中暑的药材,不知是何人做的手脚,那乌头碱便凭空出现在了奴婢的药包里,还让这小太监做假证诬陷奴婢,如若还有疑虑,可查验奴婢宫中的药渣。”
皇后此时开了口“刚刚搜出药包的是哪个太监?”
在殿内一旁站着的小海子身体似要抖成了筛子。
李德胜此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真是好啊,第一次有这般胆大的人敢耍他。
当下,李德胜就指了小海子的方向道“皇后娘娘,是这个小太监。”
贵妃顺着看过去,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小海子被当众指明,逃也逃不掉只能出列跪下。
纪绾清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小海子?”
小海子硬着头皮行了个礼。
元胤挑了挑眉“怎么?纪才人认识?”
沁竹这个暴脾气忍不了,磕了个头便滔滔不绝的说着“陛下有所不知,此太监以前昨日之前是在林清小筑当差的,小主刚进宫那会,他抢着当差无比伶俐,可慢慢的小主生病一直无缘圣宠,他便日日偷奸耍滑对小主不敬!小主人微言轻只能忍受”
沁竹说到这哽咽了下,随后语气里带了丝凄厉“昨日,昨日奴婢小主受罚,就是这小海子领了贵妃的命令扇了奴婢小主半个时辰!”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鄙夷的眼神落在了小海子身上。
背主的奴才打死都不为过!
贵妃见她攀扯自己,立马站起身,妩媚的脸上已经满是怒意“你个贱婢,竟敢当众攀扯本宫!”
李德胜看着小海子开口道“陛下,方才在林清小筑,此太监搜到药包,并说他颇懂药理,说那药包里正是乌头碱”
沁兰冷笑把自己身上带着药材干花的香囊扯下扔在小海子身前“他懂药理?真是笑话!让他来辨识这香囊里的药材,能不能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