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糖果包装得很精致,丝质的袋子红艳艳的,打开里面的各种硬糖软糖巧克力,还有花生和鸡蛋。
一天没吃饭的大学生们饥肠辘辘。
楚博摸了摸袋子里涂成彩色的鸡蛋,咽了咽口水,还没干啥,就被静静拍了一下。
“我不吃,我就看看。”他小声求饶。
静静严肃脸:“你今天运势不行,容易招灾,小心点!”
“好,好。”楚博说是说着,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摸了一把。
这蛋有点软哎,难道是泡颜料泡多了?
因为谭岳不在,陆天便自告奋勇担任起问话的责任。
他颠着喜糖袋子,问村长:“怎么是你发喜糖?这东西不便宜吧?”
村长拍了拍脑袋:“忘了说,今天我儿子也结婚,散散喜气——自家人肯定要大办嘛!”
“集体结婚?有几户?”陆天已经放弃问为什么儿子结婚当妈的不去了。
“不多,也就三家。”村长指着前面的建筑,“就那,要到了!”
走到祠堂门口,有个坐在椅子上的老妪在登记。
她眼皮微抬,对陆天递过来的一打红票子没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将写着新郎新娘的红纸递过去。
陆天拿到红纸的瞬间,像是感到被针扎的刺痛,他不由得闷哼一声,条件反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张红纸被他的指缝死死卡住,没有飘走。
“陆天!”于天和搭上他肩膀。
“没事……”陆天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这结婚的怨气真深啊,我还戴着手套呢。”
“果然!不婚保平安!”
众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来看看。”
村长将他们丢在祠堂门口,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陆天招手,众人围上来看红纸。
整张红纸脏兮兮的,污渍像是血,很多信息模糊不清。
写法也很诡异,三对新人,只有男方那里写了名字和照片,女方那栏都是空白的。
无效信息,大家也懒得关注。
结婚日期倒是写了,但没精确到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几人站在角落,谨慎地观察四周。
满堂村的祠堂很大,显然是用心修缮的。
放着祖宗牌位的房间位于正北,东面是结婚用的高台。
高台前的院子横七竖八摆着许多长板凳,是观礼的群众坐的地方。
楚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嘛?他就不怕我们回头把这拆了?”
“你可以试试,只要不触犯规则,怎么拆都可以。”
陆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规则型领域,自然要给我们找线索的时间。”
“从我们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这个领域的执念应该在‘新娘’身上,我们得去找她。”
“分头行动吗?”于天和问,适应了一段时间,他脸色好点了。
“刚才村长一个劲强调观礼,我猜等到婚礼开始可能就来不及了。”
“那什么时候开始婚礼?”
确定现在的时间不难,祠堂的门口摆着一个大钟,上面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