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部下押着几个绑着的人走了进来,一老、一少两位妇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儿。
看到进来的几人,李氏父子都是面容苍白,眼中露出惶恐的神色。
王松漫不经心的扫过桌面,看到桌上有一封书信,便拆开看了起来。
被捆着的士子,看到王松拿起了书信阅看,一脸的惶恐焦急之色。
王松瞥了一眼,有些繁体字他不是特别熟悉,但他也是粗懂其意,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变得铁青。
门口警戒的部下吓了一跳,他们转过头来,看到王松脸色不豫,正在瞪着眼前站着的几人。
“李泉,你端的是好大的狗胆!”
王松脸色冰冷,扬起了手里的信纸。
“你真是做得好大的营生,竟然要做番子的细作,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这位好汉,这是金人的细作李福,是小人的堂侄,已经多年不见,没想到他却投靠了金人。他前来联络小人,小人并没有答应,还望好汉明察!”
嘴里的破布被取出,李泉长长吸了几口气。知道对方不善,他瑟瑟发抖,脸色煞白,颤声说道。
王松摇摇头,突然变脸道:“金人南下,许多大宋百姓都逃向了南边。你待在本地,蔚然不动,不是串通好了番子,怎会如此心安理得?”
“好汉,莫要冤枉了好人!好汉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在下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李泉心里突突乱跳,对方手握女真人的使者,他有理也说不清,只能硬着头皮辩解。
“好汉,这李福是女真人的走狗,在下正想去衙门举报。好汉来的正好,快抓了他,咱们一起去衙门!”
他惴惴不安,知道对方没有自己通金的真凭实据,不会拿自己交给官府。同时他心里又暗自疑惑,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管这些通敌不通敌的事情做甚!
“爹爹,叫你不要理李福,你偏不听。李福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又嗜赌如命,连婶子也被他气死。”
少女却忽然开口,看来生怕王松杀了他的父亲。
“这位好汉,要杀就冲着我来,饶我爹娘兄嫂一命,小女子绝不皱一下眉头!”
张横微微一惊,冷笑道:“小娘子,休要逞口舌之地。你爹爹私通番子,罪大恶极,今日难逃一死,你就省省吧!”
这少女最多也就十一二岁,在这里硬着头皮充大个,却让在座的诸人恨不起来。
“说我爹私通番贼,可有证据?仅凭一封书信,恐怕有些牵强。”
少女面色平静,看着张横,嘴里娓娓道来。
“李福为番贼说客,和我爹爹无关。壮士请饶我一家人性命,免得错杀了好人,坏了好汉们的名声!”
张横摇头笑道:“无知小儿,看你牙尖嘴利,让你活上半个时辰。等办完了事,再拿你开刀,看你怕是不怕!”
王松摇摇头,他并不想和一个小女孩浪费口舌。
“看来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王松把眼光转向了那名叫李福的士子,心里说不出的憎恶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