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的人群鸦雀无声,人人看向王松,眼神羡慕而又期待。
王松转过头来,在那些富商和痞子面前缓缓走过。
“本官手下的士卒,如此出生入死,数万人战死在汴京城内外,难道连在这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没有了他们,女真人攻进城来,你们都猪狗不如、尊严全无,难道连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吗?”
他指着外面,脸色铁青,神色激昂。
“你们到汴梁城外去看一下,看看番子所到之处,百姓是什么样子。妇女老幼,皆被杀戮,断壁残垣,皆是焦土。你们欢歌笑语,觥筹交错,全是因为本官的兄弟们奋不顾身,血染疆场。你们的良心,全都让狗吃了!”
王松怒气勃发,厉声道:“徐虎,把刚才侮辱你们的相关人等,全部都押上来,本官今日就要在这里,明正典刑,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堂中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王松在这里要执行军法。
和驸马一起的英俊士子面色苍白,上前怒声道:“王相公,这里是街市,你敢当众杀人,本官要到皇帝那里,参你一本!”
王松面不改色,拔出自己的长刀,递给徐虎道:“徐虎,此贼无故侮辱、砍伤士卒,按律当斩,由你执行!”
徐虎接过长刀,肃拜道:“谨遵相公之命!”
英俊士子气的脸色通红,愤然站到一边。
徐虎来到那名被牛皋按住的家丁身边,咬咬牙,一刀劈了下去。
大堂中人都是瞪大了眼睛,胆小的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血光崩现,家丁斗大的头颅在地下滚了几圈,在一个肥胖的富绅面前停下。那人吓得大叫一声,裤裆处已湿,紧跟着一股臭味传了出来。
牛皋看着脸色煞白的家丁们,大声道:“你们这些鸟人,都看清楚了,以后碰到我忠义军的将士,说话好听点,否则后果自负!”
李彦仙对家丁富贾们怒喝道:“我等跟着王相公,转战千里,九死一生,难道保护的就是你等这些鼠辈吗?”
“宵小长辈,寡廉鲜耻,今日必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王松冷声道:“相貌堂堂,人模人样,却是腌臜人等,辱我士卒。”
他忽然厉声说道:“士卒神圣,不可侵犯!难道这些浅显的道理,尔等都不懂吗?光天化日之下,羞辱、杀伤士卒,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堂中的众人都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王铁枪,又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
英俊士子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这些下等的军汉,何时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简直是荒谬绝伦!
王松强词夺理,以后非要他好看。
徐虎等人一个个挺起胸膛,胸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也只有在王松这里,他们才可以感觉到自己像个人,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英俊士子还想上前驳斥,王松摆摆手,对徐虎道:“徐虎,刚才侮辱你的人,取下他们身上的银子,每人脸上打50巴掌,让他们马上滚蛋!”
曹驸马想要逃离这里,王松冰冷的目光扫过来,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驸马犹如坠入了冰窟一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再也挪不动半点脚步。
“噼啪”的嘴巴声响起,驸马府几个闹事的家丁被打的满脸鲜血,脸上由红变紫,惨不忍睹。那几个痞子和富商也是惨叫声连连,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轻佻。
“打的好,就是要收拾一下这些狐假虎威的狗东西!”
围观的众人个个欢呼雀跃,有人大声喝彩了起来。
打完了这些人,把他们的银子都搜出来,放在桌上。董平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些人,一挥衣袖,厉声呵斥道:“还不快滚!”
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以及大堂中众人的哄笑,那些富商和痞子,丧家之犬一般地逃离了此处,那两个家丁则是捂着脸,躲在了自己主人的身后。
一切恢复平静,王松的目光转了过来,看向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驸马都尉。
“曹驸马,你是今天的罪魁祸首,你说依照军法,本官该如何处置于你!”
王松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徐虎递过来的长刀,缓缓地走上前去。
曹驸马后退几步,藏在了那名士子的身后,哆哆嗦嗦的问道:“王……相公,你到……底要怎样?”
英俊士子在一旁冷笑道:“王相公,大名鼎鼎的同知院、两河宣抚使、神武军都统制王松,你到底意欲何为,难道要当众杀害本朝驸马吗?”
他强作镇定,颤声道:“王相公,在下这个小小的御史中丞,还有这位驸马都尉、左卫将军曹晟,自然是不会放在你的眼里。今日你已出尽了风头,此事就算了吧。”
“秦桧,如果你装神弄鬼,祸国殃民,本官的刀下绝不留情!”
王松拿刀的手举向空中,对面的秦桧尖叫一声,赶紧躲到了一旁。
王松又怎会不知,朝中打了几番交道下来,这位御史中丞秦桧,就是历史上的那位千古第一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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