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和小虎疯玩了一阵,绍渊又让小虎驮着他们跑了一圈,把他们兴奋得又叫又笑。
随后绍渊取出了连夜做成的两只纸鸢,给丽华的是一只美丽的蝴蝶,构图很简单,只寥寥数笔,却像蝴蝶的美态尽数画出,真的如同一只美丽的彩蝶在空中飞舞。给绍湛的是一只淘气的小猴子,也是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刘秀、阴识两人又感叹了一会儿绍渊的多才多艺,“安儿,你怎么画得这么好,我都感觉他们随时可以从纸鸢上跑下来呢。”
少年淡淡的笑着说,“也没什么啦,刚到山上那一阵,经常卧床,我的窗外是一片美景,常有一些小动物来玩,难免观察的多了些。后来身体好些了,我也不想虚度光阴,就找了几个师傅学习。我画的都是简单的小幅的画,太大的我可画不了。”
刘秀的眼前突然浮现这样的画面,一个苍白的孩子无助的躺在榻上,只能透过旁边的一方小窗看着世界,孤寂而清冷。心中一时竟有些隐隐作痛。
“没事啦!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很开心!”绍渊见两人突然沉默,便一手握住一人的手臂,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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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带弟弟妹妹来放纸鸢,绍渊却只是在柳辰帮着将纸鸢放上天后,执着棉线慢慢的迎风走着,时不时的扯一下线,让纸鸢保持高度。
两个孩子很是开心,一会儿和小虎一起跑上一圈,一会儿又从邵渊手里接过棉线扯着纸鸢跑上一阵。
刘秀和阴识拉着绍渊做评委,在河岸边赛起了马来。结果当然是刘秀大胜,阴识却非说是自己马不如人才会输,一脸要耍赖的样子。评委绍渊让他们换了马再来一次,没想到,阴识连刘秀的马都没能上得去,更是被刘秀笑了半天。
阴识不信邪,还在努力的往马上爬,刘秀已经笑到肚子都疼了,看着笑闹到一处的好友,绍渊一边笑着,一边却下意识的用手去揉了揉眉心,手还未收回,柳辰已经扶住了他,“少爷,怎么了?”
“没事,看他们玩得好开心,你也去吧,不要担心我!”
柳辰抬头看了看日影,说:“少爷,快午时了,我们休息一下,可以开饭了,也不要让小姐和二少爷玩得太累了!”
小南搬出食盒,一层层的打开,铺在了地上的桌布上,又取出了几小食盒放到了树荫下的小桌上,因一直用炭火温着,此时还冒着些热气。
“少爷趁热吃了吧!”
两个小的不愿坐到小桌旁,拿着自己的食盒,趴到了地上的蒲团上,开始大快朵颐,刘秀他们也各自捧了一个餐盒坐在了旁边。
绍渊突然觉得他们吃的那些无比鲜香,只好不甘不愿地打开自己的食盒,那熟悉的药味夹着米香味扑鼻而来,入口也一如平日的软糯清淡。
于是,绍渊看一眼大食盒的菜,吃一口自己的粥,看一眼吃一口,阴识见状,忍不住问:“安儿,你这是怎么了?”
“哎,不给我吃,还不许我看嘛!我看着吃,心里想着美味,就当是佐餐了。”
饭后两个小的一刻也闲不住,拉着刘秀他们要玩过家家的游戏。刘秀和阴识,为了争当父亲不当母亲而吵个不停。
绍渊只好提议让他们抽签决定,最后阴识悲催的成了母亲。
绍渊很快的给他编了个花环和项链,用细长的柳条和河边的各色小花编成,很是漂亮,阴识却戴得十分的不情愿。
矗立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玩得开心的绍渊,不知觉的用手掩口,轻轻打了个呵欠。
柳辰把他拉倒躺椅旁,说:“少爷,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先回去,让舅少爷他们陪小姐们玩,第二个是你在躺椅上小睡一下。”
绍渊失笑的看着柳辰,道:“柳辰,你和师傅好像啊!好了,你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肯定是你在我的午膳里加了安神的药,我在这睡会儿,你去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放心玩。”
清明时节,天气并不凉,玉带河边,暖风微微,绍渊和衣躺在已铺上软垫的躺椅上,享受着悠闲的时光,耳边时而传来丽华和绍湛清脆的童声。
两个小的见哥哥睡了,并没有觉得什么,刘秀和阴识却再也没有心情过家家了,草草的结束了游戏。
刘秀忍不住把柳辰拽到了一边,问:“绍渊的身体究竟是什么个情况啊?怎么会如此不堪劳累?”
“是这几天累了而已,还没有休息好,我怕有万一,所以在中午的粥里,放了些安神的药。少爷平素身子还好,在山上时,还会和我一起去伺候稻子呢!只是因为我在少爷病重的那段时间一直在他身边,有点被吓着了,所以有点草木皆兵,感觉少爷随时会有危险,即使他现在已经大好,我还是改不过来,少爷对我这个毛病也很是头疼的,你们千万不要被我影响了,少爷不喜欢身边的人把他当易碎品。”
两人这才有些释然,安下心来。
等绍渊一觉醒来,身边一片寂静,柳辰如影子般护在一旁,其余的人都在钓鱼,连绍湛边上新挖的一个小水坑里,也有一条三寸许长的小鱼在游着。
绍渊站起,披了一件薄披风,来到了他们钓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