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绍渊向张霸道:“在下可否向主公求一信物?”
“哦,何物?”
“自然是主公心爱之物。我听闻主公有一家传玉佩,甚为珍爱,可否割爱,赐予属下?”
“你从何得知此物?”
“我既决心投靠主公,自然不会对您一无所知。主公若是不愿,下属自不会强求,请您随意赐予一信物吧!“
张霸思索了一下:玉牌虽是家传,对自己却并无什么用处。此人送来这般大礼,前来归附,只是求个信物,并不过分,自己若是不允,难免显得接纳之心不诚……只是,他今日种种作为,难道是因为这小小玉牌?可此物自己佩戴了30余年,与普通玉佩并无不同啊……
半晌之后,他自颈上取下玉牌,绍渊双手接过,顺势被张霸扶了起来。
“主公麾下,大多与您意气相投,对您所谋之事自然大有助益。绍渊不才,不晓武事,无法为您急先锋。不过,一应后勤文书,内事民政,我都可为主公分忧!”
“好!”张霸拊掌道,随后,他又皱了皱眉,“这些事日前皆由萧泰负责,先生……”
“主公不必为难,自然是以萧大人为主。我从旁协助即可。主公只要知道,我只忠心您一人。地位,权利一概不求!只求……只求大乱起时,主公护得阴家平安!”
……
炭火又渐渐燃尽,张霸突然得此助力,解决了困扰已久的粮草难题,自然兴奋。绍渊却有些不耐劳累,勉力支撑。
“今日畅谈,时辰已晚,先生体弱,还是先行休息吧!”
“谢主公体恤,我先告辞了。”
“今日便宿于此处,明日遣人将绿林雅轩的东西取来。之后就住在我这里吧,也方便与先生讨教。”
次日,绿林雅轩中的一应物品都搬到了张府之中,绍渊只留下了六人,当着张霸的面,他让其余护卫先回阴家。实则是让他们去绿林山麓新设的联络点和邻县当阳的华仁堂待命。
张府之中,绍渊所住是一个有四间屋子的小院,安置好后,鑫云终问出了心中疑惑,“阿渊,住到此处,所为何事?”
绍渊将袖袋之中的玉佩取出,托于掌心,展示给妻子。
“摇光?张霸的?你就是为了这个?”
“目的之一,也不仅仅是为了摇光。”绍渊将鑫云拉到软榻上坐下,两人偎依到了一起,“势石我已七得其五,唯有这摇光最是神奇,未得摇光之前,我常常能感觉到我的开阳独力难支,现在,虽还缺天枢和天玑,但我知道,势石主干已全,摇光与开阳可以互为呼应。而且摇光在张霸身上时,我居然对它毫无感应,所以,张霸不寻常。我的观人之术,占卜之术,学成之后,极少失手,却在张霸面前,屡屡无效……云儿,也许,他就是我要找的天命之人!”
中午时分,有人来报,阴家货船香米已卸货完毕,运送至绿林别院。
“主公,昨日仓促,只调得一船粮食,应是原计划发往别处的,我已传讯兄长,在这里种植丰收之前,争取每季向南郡发来一船。粮种和农人,等开春便会送过来。”
“好,多谢先生了,我听下人说,今日有一老者过来寻你,不知可是熟人?”
“陈叔到了?”绍渊有些惊喜,“他在何处?他是我的一个老家人,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他。”
“我让人将他送到你的小院了。”
“多谢主公,我先告辞了!”
绍渊走后,张霸看向来汇报粮食之事的下人。
“主人,这一船满载,有一千五百石左右,均是上品香米,阴公子实乃信人也!”
张霸默算了一下,一千五百石,配以绿林山中的野菜,支撑半年没有问题,阴绍渊的投诚,此时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诚意,为了在乱世中护家族平安,下了如此重注,此人胆大果决!
“他的护卫们都离开南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