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网

第167章（第1页）

&ldo;可最终我也没能救回龙先生……&rdo;

&ldo;那不关你事，小武。&rdo;鹰翼摇摇头，&ldo;是因为发现连原本盯上眼线的支部人员都撤离了，日本人才恼羞成怒，将怒火对准了他们的怀疑对象‐‐目前我想知道的是，苍川征一郎那件事，到底是你们俩谁动的手？还是联手一块儿干的？&rdo;

终于问到了小武的死穴上！

他的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抓着沙发扶手！

&ldo;……是我干的。&rdo;他一字一顿地说，&ldo;这件事和方队长无关，他甚至都没碰过武器。所以，接受处罚的应该是我一个人。&rdo;

&ldo;处罚？&rdo;鹰翼一怔，竟大笑出声！

小武傻呆呆望着他！

等到笑完了，鹰翼的表情，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

&ldo;这么说吧，小武。&rdo;他忽然开口，&ldo;日本人已经预定，在那天晚上发起一次全面清扫，猜猜看，如果那次清扫如期进行的话，将会发生什么事？&rdo;

&ldo;什……什么？&rdo;

&ldo;唔，那么1949年10月1日的某处庆典上，就会少了两个人。&rdo;鹰翼很顽皮地眨眨眼睛，&ldo;至于他们是谁，虽然此二人均已过世，但，恕我不能告知你他们的姓名。&rdo;

方无应和小武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ldo;只是两个小时的延误，仅此而已，苍川毫无逻辑的死亡让日本人昏了头，他们调集了本该在别处的兵力，疯了似的搜查私宅周围和沿线道路。&rdo;

鹰翼说到这儿，神色变得有点难以捉摸。

&ldo;命运，是个多么神奇的东西！如果不是你突然杀死了苍川，使安防站的原定行动因为指挥官在密室离奇死亡而陷入混乱、不得不推迟了两个小时‐‐不，或许还不到两小时‐‐那两个人就去不了码头、也逃不出那次清扫了。那样的话，未来的中国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哦，真是天晓得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们一度认为是我杀的苍川，是我冒着生死风险独闯虎穴，挽救了同志们的生命。所以解放后，也许是太疑惑了，他们甚至把我找去，亲自问我，当时究竟是怎么从苍川的私宅逃出来的，因为他俩怎么都分析不出可能性。当然，同时这两个人也希望用他们的影响力向我表示感谢。&rdo;

方无应默默听着这一切，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ldo;我很快向他们二位澄清了事实，我们三个，一致认为此事与你们俩有关，所以包括那两个人，解放后也一直在四处寻找你们，他们当然不可能成功，因为你们都是在他二人过世之后才来的现代……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是代替老师和一大群活下来的战友，向千年前的小武你表示感谢。&rdo;鹰翼顿了一下，又说，&ldo;当然，这感谢也包括那两位的。&rdo;

方无应揉揉额头：&ldo;啊啊真让人头晕，这一大堆事情……这几十年甚至上千年的事情，哪一件才是起端？谁是因？谁是果？&rdo;

鹰翼哈哈大笑：&ldo;不知道呀！这个问题我想了几十年也没有想明白，到了昨天，就更不明白了。&rdo;

&ldo;昨天？&rdo;

&ldo;昨晚小武你差点被我的车给撞了。就在前面路口嘛。&rdo;

&ldo;啊！昨天的车是……&rdo;

&ldo;是我的。&rdo;鹰翼说，&ldo;司机要发火，我往前探了探，正巧看见了你们俩‐‐老头子骇得差点当场中风：还有什么人，能跨越几十年而样貌丝毫不变呢？当时那刻，我才突然明白了你们是谁。&rdo;

所以，这才是一切线索的最后一步：昨晚在街头邂逅小武和方无应之后，鹰翼终于见到了寻找几十年未果的人。

&ldo;……不过当年你们留下的那些线索，还真是让人头痛。&rdo;鹰翼叹了口气，&ldo;尤其那个鲍家街43号‐‐等到解放后，我终于站在鲍家街43号的门外，才知道这是个多么荒唐的玩笑。&rdo;

&ldo;……&rdo;

&ldo;另外，前两年我也打听到了玛利亚嬷嬷的下落。&rdo;鹰翼又说，&ldo;她1943年回到德累斯顿，我……抱歉，我只查到了她的入境记录。&rdo;

小武只觉得浑身发冷！

&ldo;她人呢？！&rdo;他颤声问，&ldo;玛利亚去了哪里？！&rdo;

鹰翼摇摇头：&ldo;不知道……之后再没有人见过她，我反复查找过，德方也十分尽力，但没人能够找到她。小武，她很可能在最后的大轰炸里……&rdo;

&ldo;……她明明答应过我不回德国的！&rdo;小武突然失控大叫，&ldo;她为什么非要回去？！&rdo;

&ldo;小武，这就是玛利亚的决定。&rdo;方无应拉了一下小武的胳膊，&ldo;看来她没有听你的去美国。&rdo;

&ldo;你曾劝她去美国么？唔。&rdo;鹰翼点点头，&ldo;看来事情就是如此，小武，就算提前将要发生的事告知某人，他也不见得就能改变既定的命运。&rdo;

鹰翼这句话，太沉重，一时间三个人都没说话。

&ldo;对了，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了。&rdo;鹰翼站起身，从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两个厚重的牛皮袋。

&ldo;这是你们两人的档案。&rdo;他微笑着，语气却十分郑重，&ldo;也是最终的资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