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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高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

&ldo;可以借一下这张照片吗？&rdo;

&ldo;当然没问题。&rdo;中条回答。

&ldo;那就先保管在我们这里。&rdo;

两名刑警起身后，快步走向玄关，中条仍旧摸不着头绪。

&ldo;这张照片有参考价值吗？&rdo;他又问了一次，高间回望着他的脸说：&ldo;对，应该吧。&rdo;

&ldo;是吗？那就太好了。&rdo;

&ldo;中条先生，&rdo;高间露出凝重的表情，然后说：&ldo;您的罪孽真的很深重。&rdo;

当中条整个人宛如冻结般呆立在原地时，两名刑警离开了。

右臂

1

&ldo;中条董事长已经承认，恐吓信是须田武志写的。&rdo;

芦原被带进侦讯室，刚在两名刑警对面坐下，高间马上告诉他。芦原仔细打量着他的脸，终于开了口。

&ldo;是他……果然是他干的吗？&rdo;

&ldo;你不知道吗？&rdo;上原问。

芦原点头。他真的不知道。

&ldo;情况有点复杂，&rdo;高间说，&ldo;先不谈这些。事到如今，你总该老实交代你和武志之间的关系了吧？我们已经知道武志是你的同伙。&rdo;

两名刑警看着芦原。他双肘放在桌上，双手交握，把额头放在手上。

&ldo;其实，&rdo;他开口，&ldo;我不想把他扯进来，所以声称是我一个人干的，即使他死了，我也不愿把他扯进来。&rdo;

然后，芦原又轻声补了一句：&ldo;他是好人。&rdo;

&ldo;要不要先抽一支烟？&rdo;

上原递上烟，芦原默默地抽出一支。

※※※

芦原正在看少棒队跑步时，背后突然有人叫他。芦原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褪色运动服和防风衣，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年轻人站在挡球网后方。芦原发现他从两、三天前开始，不时会出现在这个运动场。领队八木告诉他，这个年轻人是开阳高中的须田武志，但他们没有直接聊过天。

&ldo;你是东西电机的芦原先生吧？&rdo;

武志走过来时再度问道。芦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如果是熟人也就罢了，他不喜欢非亲非故的人和他提起以前的事。

&ldo;是啊。&rdo;

&ldo;我是开阳的须田。&rdo;

&ldo;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rdo;

芦原尽可能用拒人千里的态度说道，但武志不以为意，把头凑到挡球网前，用好像在聊天般的口吻问：

&ldo;芦原先生，那个球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那个球？&rdo;

武志轻轻做出投球的动作说：&ldo;飘飘落地的球。&rdo;

&ldo;莫名其妙。&rdo;

芦原将头转回运动场，他不想让那个球的事变成如此轻浮的话题。

&ldo;你记得我之前去参观过东西电机练球吗？你当时在投球练习所。&rdo;

&ldo;我记得。领队乐翻了天，说会有一个很厉害的进来，结果你放了他们鸽子。&rdo;

&ldo;这算是放鸽子吗？&rdo;武志笑了起来。&ldo;也许吧，当时我对东西电机这家公司有点兴趣，所以就拜托学长带我参观。棒球队只是顺便而已。&rdo;

&ldo;哼，&rdo;芦原用鼻子出气。&ldo;真对不起啊，只是顺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