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点点头,就像是一个青楼界中的小学生。
再不济也是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出来的将军,现在弱弱的样子,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尉迟恭则是呆呆的,这看看,那看看,是不是嗟叹,没事又发出惊呼。
齐州青楼之中,小厮伙计极多,姑娘多,但大都是歌舞出身,卖艺不卖身。
卖身的姑娘也多,但一般来说,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你想当入幕之宾,那得有点彩头才行。
“我在长安,都没有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啊。”
尉迟恭盯上了舞台上正在跳舞的那些女子,正中间的女子穿着办低抹胸的衣衫,浑身轻纱如同蝴蝶翻飞,那舞姿曼妙无比,如同胡旋舞,但跟胡旋舞有不一样。
尉迟恭是见过胡旋舞的,旷野,粗暴,就是勾引人。
但这舞姿,一点也看不出来下贱的意思,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缥缈,让人忍不住神往。
“你醒醒,那是花魁之一,八仙之一的何仙姑,你不会想要去找他吧?”
程咬金掐了尉迟恭一把。
他要告诉尉迟恭,这姑娘很贵,里面水很深,尉迟恭怕是不行。
"老程,昨夜我醒来上茅房,找不到地方,你说这么大的地方,咋就没有一个茅厕呢。"
一看到尉迟恭这么难受,程咬金就高兴了。
“你不会憋了很久吧?”
尉迟恭老脸一红:“也没有,昨夜翻墙出去,在河边的草地上解决了。”
长孙无忌脸都黑了,这城里白天晚上都是人,指不定尉迟恭那会儿还觉得自己隐蔽呢,躲在假山石后面,但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
以前总有一些人喜欢到小树林里约会,自以为天衣无缝,密林之中,莺莺燕燕,但殊不知,已经有人站在高处欣赏这一美妙的风景了。
“哎,罢了罢了,今夜老夫也不回去了,自打来到齐州,从没有如此清闲过,正好看看这传说中的海天盛宴到底是什么样的。”
长孙无忌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程咬金使眼色。
“我就说让你早来,你非不来,看看,现在感觉不错吧?”
程咬金立马心领神会,接上了话。
两人一唱一和,不远处,一个外族人样貌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壶酒一个盒子,一路小跑而来。
“两位,你们来了。”
李斯脸上都能笑出来褶子。
“你们两位存的佳酿还有华子,都在这里了。”
气氛有些尴尬。
李斯献殷勤一番,却没有看到一丝丝好脸色。
程咬金尴尬无比,长孙无忌转头看向了别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脖子有些红。
牛进达和尉迟恭眯起眼睛,这两个货,一定是老手了。
第一次来?第一次来有存酒?
就在这时候,尉迟恭和牛进达注意到了楼下进来的两个人影。
那两个年轻人风度翩翩,手里拿着折扇,嘴里叼着华子,横着走路,跟程处默和长孙冲那天一个样。
只不过,这次的两人,尉迟恭和牛进达很熟悉,毕竟,过去的十几天里,天天在一起。
“这……不是……他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