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诋毁主母,没有薛姨娘下手的证据,这件事到现在似乎是僵住了。
江思思想到一种可能。
【那药厉害到大夫也看不出来吗?】
好好一个人,无缘无故的疯了,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
【宫里的太医知道这种药的存在,外面的大夫就不一定了。】
这时候,周清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江思思立刻心领神会的偏过头去。
“我知道宫中确实有种药,也知道吃了那药的人是什么样子,若是能找到当年的大夫对峙就好了。”
江思思会意,正好赵醒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正在偷偷的往这边看。
结果直接被江思思抓了个正着,“大人,不知道当年给本宫母亲看病的大夫还在不在,不如传来问话。”
赵醒尴尬的露出了个笑,正想吩咐人去办,堂外的人群里就突然挤进来一个人“大人,草民知道那大夫在哪!”
赵世文的视线扫到了江思思,很明显的松了口气,“大人,那人就住在江府旁边的巷子里!”
赵醒示意身边的人,“你们跟着去,务必要把人带回来。”
赵世文自从帮着江思思找回了江思思母亲的嫁妆单子,就被薛姨娘弄出了府。
今天大理寺门前这般热闹,赵世文只是来凑热闹,谁知道竟然能碰到这样的事。
那老大夫如今腿脚不便,大理寺的人直接将人用轿子抬了过来。
“老大夫,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江夫人生病时的样子?”
那老大夫虽然腿脚不好,人倒还是很有精气神的。
“草民第一次为江夫人医治时,江夫人只是感到困倦,再然后……后来,江夫人的指甲就完全变白了,人也说不出话了。”
老大夫每说一句话,薛姨娘的脸色就白一分。
【宿主,谢卓来了。】
江思思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但门外人挤人,根本看不清。
落在周清眼里,这就是江思思心绪不宁。
周清抬手轻拍了一下江思思的肩膀,“娘娘,放宽心。”
被周清提醒,江思思才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了。
“大人,臣在宫中时,见过服用那药的人,确实如这位老大夫所说,到最后,指甲会变得毫无血色。”
赵醒将目光投到周清身上,终于意识到周清这小子虽然看着不着调,但也是跟着吴太医在宫中历练多年的,“周医士,继续说。”
周清和老大夫你一言我一语,竟拼凑出了当年江夫人临终时的最后几日时光。
“大人,那药乃是宫中秘药,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怎么薛姨娘会那么凑巧知道,江夫人的症状又为何如此凑巧?”
赵醒一拍惊堂木,直接将薛姨娘吓得尖叫出声。
“薛氏,你还不从实招来?”
薛姨娘此时已经完全乱了方寸,“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齐家夫人跟你不睦,难道其他人也会凭空污蔑你吗?”
薛姨娘不肯回答,也不肯正视赵醒,只是一味的摇头,说自己是无辜的。
但眼看着有人拿着刑具上前,薛姨娘终于撑不住了,“老爷,救救我,我为你生了柏铭和轻轻啊……”
江德才一甩衣袖,直接挥开了薛姨娘的手。
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被放入夹棍,薛姨娘崩溃了,“是我做的!是我买通了夫人身边的婆子做的。”
薛姨娘当然不止做了这些。
“薛氏,齐家夫人说当年你还试图毒害本宫,有没有此事?”
薛姨娘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江思思,又被夹棍吓得一颤,“是我,买通了张婆子,下了让人体弱多病的药……”
【怪不得,我刚过来时,这副身体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