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面露疑惑,他看了一眼苏宁安让人包扎着的手臂。
“师弟,你这状况,一个人,行吗?”
“有什么不行?”
苏宁安笑了笑,左手拍了拍挂在右边腰间的斜锋刀。
“若有不开眼的人上前,师弟我腰间这把刀也不是吃素的,苏海元的下场便是他们的下场……”
“师兄尽管先走一步,免得误了师父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嗯,那好吧。”
陆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下了桃花山,苏宁安便和陆涛分开,各奔东西,独自上路。
……
大安村。
一心堂。
最近,乌长有的心情很糟糕,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已经有好几个徒弟被他借题发挥,狠狠地发落。
这一日,也不例外。
身为法师,乌长有自然明白什么是心血来潮。
那并非简单的情绪失控。
他之所以无法控制情绪,乃是因为天机有变,但是,这天机如何变化,却又不为自己所知,无论怎么卜卦得到的都是一头雾水,难免烦躁不安。
是因为这个吗?
站在神坛前,乌长有上了三柱香。
三个草人仍然立在神坛香炉后面,青烟袅袅,左右两个草人已然是死机状态,虽然,还是有黑气缭绕,但是,这黑气却稀薄的就像是一层透明的轻纱。
中间代表苏宁安的草人仍然生机勃勃。
失败了?
其实又不然!
乌长有知道厌胜术仍然在进行,诅咒依旧存在,冥冥中,那条和目标人物勾连的因果线还是继续在勾连,只是,隐没在命运之河,难以探查。
他有些后悔。
当初,不该应承沈掌柜出手对付苏宁安。
当初,以为不过是区区道童,翻手可灭。
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能让自己的厌胜术处于死机状态,多半是长宁观的法师出手了,那人之所以没有解除这术法,没有站出来和自己斗法,无非是觉得不划算。
这是一个警告?
他这是要让自己退却,主动解除法术吗?
乌长有心如乱麻。
“师父,有人上门求助……”
门外,大徒弟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情,你们不能解决?”
乌长有不耐烦地说道。
“那人拿出了两百两白银,想求师父亲自动手……”
两百两?
平时做一次法事,大多在几十两和一百两之间,两百两的话,值得出一次手。
“让他等一下,我这就来!”
乌长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