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下来:赵雪如。
“……”
怪不得茶味这么冲鼻。
米洛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论坛上几乎都是些为喷而喷的杠精,很难从他们的骂声中还原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何况比起那些又失偏颇的言论,她更想听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徐浥影挑重点简单叙述了遍,米洛一个旁观者都听得脸色发沉,“不愧是赵茶茶,逮着机会就给你使绊子。不过赵茶茶要你先点单那句话我听着也还行啊,那些人至于这么义愤填膺?”
“你觉得听着还行,是因为你和我的关系比我和那些人的关系更深。”
徐浥影说,“他们也没说错,我不能仗着自己身体特殊,就行这种优待。”
从失明到现在,徐浥影见识过的人多半都有三幅面孔,一副向往特殊,希望自己能成为与众不同的存在,一副故作温柔,好对那些需要关爱的残障人群施以无处安放的同情和善意,最后一副尖酸刻薄,用来毫不留情地排斥着那些损害到自身利益的特殊人群。
不好评判是非对错,个人价值观选择罢了,围绕的命题只有一个:大家都是凭本事活到现在的,就你拥有特例公平吗?
徐浥影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拿回生椰拿铁,没怎么吸,百无聊赖地咬着吸管。
车辆已经启动,一片寂静中,只有空调暖风微弱的呼声。
气压略显低沉。
米洛察觉到,偏头朝她看去,窗外浮光掠影,她的侧脸被印得斑斑驳驳的,心里涌上一阵心疼。
两年前的一次机缘巧合下,米洛来到徐浥影身边,被挂上生活助理的头衔,说白了就是伺候大小姐饮食起居的保姆,那会徐浥影的眼睛就是现在这副样子,身边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徐浥影患上视障的原因,当然米洛自己也觉得没有立场多嘴过问。
她也无从知晓刚失明那会徐浥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有没有歇斯底里,或者一度自暴自弃,唯一清楚的是,从奢入俭难的道理同样适用于视力,
变为双目近乎失明的盲人,生理心理上的痛苦可想而知。
事实上,徐浥影没有因为自己这双眼睛抱怨过一句,平静到仿佛失明对她而言,不过是上帝落在身上无关痛痒的一击。
米洛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浥影姐,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勇敢的人,那些难听的话就当成耳旁风吧,千万不要让它们影响到你,不过要真影响到了,你就——”
徐浥影有点受不了她身上古代文人一般长篇大论的酸腐味,牙齿离开吸管,直截了当地打断,“你想说什么直说。”
“泰戈尔不是写过一句话:&039;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039;,浥影姐,要是世界也以痛吻你了,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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