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上!攻击!”周政和大声命令到,在这种情况下救援恐怕来不及了,前军严重的伤亡在所难免,但他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能赶的上就300骑兵了,里面还有不少是他的子弟兵,这可是老本啊!他本来是一点也不准备用的,都是那该死的小子,一点兵力也不多给!和他老子一样,生怕我们二房的人掌了权。
正想间,一支人数约为两百全身披挂铁甲的骑兵突然出现,笔直的向他的所在冲来。完了,现在尽其所有只有不到六百士兵,这是最后的预备队啊!其中还有不少不能打仗的杂兵和来混资历的本家子弟。
“我们被夹击了!”
“骑兵来了!跑不了啦!”
“结圆阵,长枪向外!弓箭手内圈准备放箭!”周政和临危不乱,大声命令到。“命令骑兵回援!”急促的锣声响起,鸣金收兵,正冲锋的骑兵一阵混乱,军官大声喝令手下们赶紧圈马回头,中军帐要紧。
转眼见,那支铁甲骑兵就到了眼前。“有擅离职守者,杀无赦!”他大声的喊到。他非常明白:面前的这区区两百人并不可怕,可一旦自己的阵型出现松动,而导致军心动摇,前军一定会被敌人所乘,那么全军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要撑过去,骑兵就能回援,他坚信不移。
风云突变!那支骑兵改变目标,向正在整队的周家军队发起猛烈的冲击,贴着圆阵外围绕过时,密集的箭雨从敌骑兵中袭到。最外侧的五、六名士兵瞬间身上中了多箭,倒了下去。“放!”周政和大声命令,还击的箭雨兜头迎上敌人骑兵。
这些骑士闷不做声,只将手中盾牌遮住大部,身形紧伏在马上。箭支叮叮当当落在铁甲上,细微碰撞声不绝于耳,除了几个骑士马被she伤落下来,大队骑兵毫发未伤的直奔匆忙转向的周家骑兵而去。几下呼吸的功夫,双方狠狠撞击在一处,铁甲骑兵狠狠地楔入敌人之中,杀伤力一下子全暴发来。
骑士们五六成群,将敌人的阵容冲得支离破碎,他们远则用长枪刺击冲锋,近则用连枷、链锤连环挥砍,就像割草一般将敌人不断从马上斩下来,鲜血大片大片地溅在黄se的土地上。
刘弘奋力冲击,起手一矛洞穿了一名敌人的胸膛,催动跨下壮硕巨大的战马,将他连人带马撞到一边,硬生生排开一条血路。后面的骑兵从缺口涌进,如同冲入羊群的恶狼,所及之处,血肉横飞,扫倒一片片仓促抵抗的敌人,不断向阵形腹地挺进。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以摧枯拉朽之势穿透了这股敌兵。仗打到这个地步,丧失了指挥的军队已溃不成军,战场上的周家兵丁无心恋战,抛下满地的尸体开始四散逃亡。
血战后的铁甲骑兵没有追杀残兵,又在那名高壮之极的将领身后重新列队,人人染血,状若鬼神,“杀!”一声令下,刘弘带头向圆阵冲锋,后面的战士咆哮着紧随其后。即使第一次经历战争的新兵,也能从身旁的老战士苍白的脸上看出刻骨的恐惧,而往ri嚣张无比的军官,此刻也是噤若寒蝉,不安地紧握手中的战刀。
可就在这时,前军的两侧同时发生了sao动,“杀、杀、杀……”这时从右侧的树林里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无数步兵端着弩弓出了树林,后面是高举着雪亮长枪的骑兵策马加速,整个周家军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骑兵!是骑兵啊!我们被包围啦!”一名手下惊恐的喊叫到。
“不可能!决不可能!”周勇愤怒的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周勇指挥着士兵试图阻挡这股“洪流”,但兵败如山倒,他此刻能命令的仅有身边的几十个亲兵,何况人们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岂是他们可以力挽狂澜的?
出了林子的骑兵队加速冲入了乱成一团的阵中,由于亲兵都在阻挡前军的溃兵中被冲散,如狼似虎的他们轻易的就来到了周勇的面前。一名骑栗se战马、满脸胡须的高大骑士大喊着冲到,抡起手中的铁锏砸向周勇。
“啊!”周勇猝不及防中匆忙招架,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跌倒在了地上,虎口迸裂。
惨叫——当人被长枪钉在地上,再被马蹄重重践踏,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很容易让人发出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如同浇了开水的蚂蚁一样,敌人的前锋瞬间融化,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撤回了山下。周勇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制止士兵们的溃逃,再也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留在这血与火的地狱里。他们推挤着、哭喊着向后面跑去,许多人都死于自己人的践踏当中。
“周公,快走!”就在刀锋快要砍到的时候,一名家将窜过来替他架住了敌刀,同时两名贴身侍卫架起他混在汹涌的人流中狼狈逃去。
“嘿!”刘弘一刀劈死了突然冒出来的敌将,反手砍倒了周政和的帅旗。
望着帅旗的飘落,周政和的心也沉了下去。“就这么完了?”看着正在已经失去控制的部队,他想到自杀。可旁边的侍卫拉着他拼命奔逃,往人群里乱钻,任谁也没想到周公居然也和他们一样跑的鞋子都丢了。可是那身招摇的行头大大降低了周公的速度,刘弘早就看准了,正要追上去杀个痛快。却看到从山上树林中杀来的韩峰高举铁锏,一声不响的砸了下去。只见那人突然猛地向前一扑,白se的脑浆溅了周围的几个人一身、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