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心里一惊,折月秀外表文静,性子却是极为刚强,能喝的酩酊大醉,内心的苦楚可想而知。
“王松,你如今这心里,还有折月秀吗?”
赵多福轻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她虽然性格软弱,可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她却并不想退缩。
“人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若是我没有去河东,没有遇上她,她也许会安安静静,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王松正色道:“我和折月秀,有缘无分。如今,也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嫁个好人家,如此而已。”
赵多福轻轻应了一声。王松坦诚相告,她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一些。
“王松,你和李师师之间,是不是确有些瓜葛?”
赵多福刨根问底,就似恋爱中的少女一样,要把男友的情史一一弄个明白。
怎么又换到了这个话题上?
王松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刚要回答,赵多福却先开了口。
“王松,不管你以前和李师师有没有瓜葛,从今以后,你都要和她断绝来往。你我二人要是成婚,李师师和太上皇又有那种关系,我会很难做人的。你答应我好吗?”
赵多福的轻声细语,让王松不由得心里一软。
王松点点头道:“都依你,不会让你难堪。”
赵多福立刻变的笑容满面,挽住了王松的胳膊,轻声道:“王松,你真好。”
王松紧张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咱们还是分开些,不要被乡亲们看到。”
看着王松和赵多福笑语嫣然,相伴而行,杨再兴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王松圣劵正浓,位高权重,又有帝姬的宠爱,可谓是达到了人生的顶峰。
岂不知朝堂上明争暗斗,人人都是居心叵测,王松武夫得权,不知道有多少人,欲置王松于死地,他却尤自枉然不知。
朝中这些大臣是什么货色,君王又是何等心计,杨再兴是一清二楚,王松之所以能有如此恩宠,还不是他如今有用。
若是金人势弱,或是王松功高盖主,稍有藩镇之嫌,必定会被不留情地格杀。
如今之计,还是早些离开东京城,逃离东京城这个政治漩涡,方为上策。
镇外的一处高坡上,树枝掩映下,一身红衣的赵若澜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王松和赵多福依偎在一起,幸福甜蜜的样子,不由得黯然神伤。
知道王松在东京城大破金兵,她不辞辛苦,兴冲冲地从河东到了东京城,又从东京城到了河南府,千辛万苦之下,看到的却是王松和赵多福相偎相依,甜蜜无比。
看来,自己在王松心中,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
她看了一会,忍住眼泪,调转马头,轻轻打马,向着西面的天际而去。
侍女小红急忙催马赶上,大声问道:“三十六娘,咱们从西京赶到东京,又从东京城赶到河南府,你就这样走了,不见见你的王相公?”
赵若澜猛地勒住马匹,瞪眼道:“这一次来河南府,你谁也不能告诉,知道了没有?”
小红吃了一惊,也是停下马来,连连点头道:“三十六娘,你就放心吧,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
赵若澜打马离去,小红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
镇口陈瞎子的唱声远远传来,苍凉无比,却是王松的新词,已经传到了河南府之地。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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