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很焦急。
她脑补了一大堆白浔用毒的手法,逼得刘家暂时憋屈就范,还要对白浔笑脸相迎。可是,刘家的报复,一定会如同狂风暴雨,碾压而来。
“白浔你真的胆大包天啊。”白浔越想越着急,有种想拉着白浔马上就跑的冲动。
刘老爷子备的酒菜,恐怕是个鸿门宴。
秦韵脑子里回想的刘老爷的笑容,都觉得是笑面虎一样,细思极恐。
秦韵见白浔半天没回应,不由得抬起头盯着白浔。
白浔似笑非笑,跟秦韵对视,半响,笑吟吟地道,“老婆,你真可爱。”
秦韵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没跟你开玩笑。”
“放心吧。”白浔牵着秦韵的手,“我没有给刘老爷子下毒,相反,我给他解毒了。”
“解毒?真的吗?”秦韵一怔,半信半疑地看着白浔,她总感觉,自己脑补出来的这些画面,更加真实一点。
白浔点头,“若不是救命之恩,刘家会有这么大的让步吗?不过,别看刘老爷这会那么热情,那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过了今晚,秦刘两家不会有任何关联,说不定,如果有机会的话,刘家还会让秦家吃点苦头。”
秦韵一惊,“你明知道,可还将刘家逼到这份上。”
“所谓的豪门的骄傲,就算我这次早早妥协,刘家也照样认为,我让他们丢脸了,那还不如,自己也图个痛快。”白浔微笑,“更何况,有谁规定柳城第一豪门,永远是刘家,说不定不久的将来,第一豪门,他姓秦。”
秦韵看着白浔。
这几天来,白浔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而,白浔说过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变成了现实。
现在竟然还敢在刘家,刘老爷子的房间门口,豪言壮志,让第一豪门换姓。
秦韵的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接下来的这一场酒局,白浔跟刘老爷子更是把酒言欢。
白浔和秦韵告辞离开的时候,刘江鸿还亲自送他们走出阁楼大厅。
“白浔,我八十年来,头一回,遇见锋芒如此之盛的青年人。”刘江鸿满脸的酒红色,开口说道。
白浔含笑,“还望老爷子能多多关照,我的确希望,秦刘两家,永不争锋。”
白浔牵着秦韵的手离开。
“秦刘两家,永不争锋?”刘阳盯着白浔的背影,不由得冷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将刘家比喻成参天大树的话,秦家,不过只是一棵毫不起眼的小草而已。”刘阳对白浔说话的语气,感到极其的不爽快。
“从这往上一百年,刘家,确实从来没有低过一次头啊。”刘江鸿淡淡地道,“不过,低一次头,喝一顿酒,还一个恩情,也算值得。从今日起,刘家不会主动打压秦家,但是,秦家若主动撞上刘家,那么……不必留情。”
白浔秦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远处突然一人走来。
“二弟,你怎么回来了?”刘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