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周丛憋着笑,面上一本正经:“好,全听您的。”
心里腹诽:早说了,断五根肋骨太夸张了,您不信,还非要整出那些杂七杂八的。这下好了,在医院好好度过这两个月吧。
周丛离开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室内暖意融融,盛着夏日的气息。
温蓝在病床前搬了一把椅子,一边削苹果一边问他:“那天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介意跟我说说吗?”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一定要听?”
温蓝看向他,江景行神色平静,只是略垂着眼帘。
温蓝:“你不想说的话,也行。”
江景行失笑:“不是我不想说,是太血腥了,我怕吓着你。”
温蓝怔了一下:“周乾……”
江景行说:“他挟持我走了国道,去机场停靠私人飞机的地方,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狙击手击毙了。”
陈述的口吻。
温蓝沉默,手里的苹果皮削断了。
“你手小心。”他扶了她一下,从她手里接过了苹果和刀。
温蓝说:“……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机场?”
江景行:“除了陆路、水路就是空路,如果你是周乾,你会选哪个?”
温蓝语塞。
他早就料定周乾会那么选,所以早通知了相关部分的人员埋伏在那边,这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国。
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你里。
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就像当年她只想把周乾关进监狱让他受点教训,他却没打算让他出来。
这事儿处理地挺低调的,至少,这两天她没看到相关新闻。
只是,周乾身份特殊,后续不知道还有什么风波。
温蓝在心里叹气。
“怕了?”他握住她的手,传递给她温暖,“周家人要是问起来,你都推给我,廖家人要是找你麻烦……”
“我不怕。”她摇摇头,“本来就是他咎由自取。只是……”
“只是什么?”
她看他一眼,问出了长久以来埋在心里的疑问:“当初是你把他送进去的,你那时候就……”
“好感。”他笑,“你想问的是这个吧?”
“你那时候就对我有好感?”
“嗯。”他承认得坦荡,“那时候,我听到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你,说你是故意的,没准就是你主动勾引周乾,我气不过,说了那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