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哪!猫儿恶心的险些吐出来,转头对着蹲在她身侧的大黑道:“他就怕你,你上!”指一指大皇子。
大黑闻言,转头看看五福还未回来,再看看猫儿,略略领会了猫儿的意思。
它转过身子扭动身躯,大尾巴立刻甩动,仿似铁棍一般打在五皇子身上,直直打的他呼痛出声,告饶道:“人成,狗不成。停下,停下……”
猫儿并不理会,等大黑表演结束,她方抚一抚它脑袋:“能干,姑姑看上了你,自此你是姑姑的狗!”
大黑便想对着猫儿摇尾巴。
猫儿一笑,又摸了摸它脑袋:“力气留下,等会煮人肉锅子时,还要靠你的牙口拆骨。”
大皇子闻言,面上有些怔忪:“你……你真的是妖怪?你要吃人肉?”
猫儿上前将他的肥头大耳打量一番,揪着他左耳:“这片好,先从此处开始。”
话毕,就要下令让大黑上牙口。
大皇子终于有了惧意,正要张大嘴呼救,猫儿已脱去绣鞋,一鞋底抽到他嘴上:“还舒服吗?”
他的嘴唇带下巴立刻麻木肿胀,再无半分享受之意。
鞋底子还在继续。
每抽打一回,猫儿便问一个问题,且用不着他回答。
“昨日跑去废殿追逐宫女儿,你瞎了狗眼?”
“啪!”
“昨日在御书房调戏姑奶奶,你瞎了狗眼?”
“啪!”
“今儿敢跟踪姑奶奶,毁姑奶奶清白,你瞎了狗眼?”
“啪!”
……
大皇子一开始觉着他狗眼没瞎。
等到最后,嘴唇的肿胀蔓延到面,脸颊的肿胀挤得双眼都睁不开时,他觉着,他的狗眼仿佛真的有点瞎。
猫儿打的有点累,重新穿上了绣鞋,转头嘱咐大黑:“废殿在何处,知道吗?算了,不拘去哪里,叼一把砍骨刀来,咱们分肉拆骨。”
大黑这回却听不懂,只迷茫的看着她。
她只好拍一拍它狗头:“将人看好,他动一回,你莫惜力,直直往他要害处咬,让他和五福当好姐妹。”
她重新将罗袜塞进大皇子口中,起身往外而去,心里思忖着,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绝了这厮的龌龊心思。否则莫说她,废殿和浣衣局还有旁的美娇娘,总不能天天提心吊胆。
她踩着积雪前行,将将从旮旯里绕出去,便瞧见一位青年长身祁立,头戴玉冠,一件十分珍稀的黑狐披风搭在他肩上,映衬的他的眼眸深不可测,全然没有钻了一夜地道的憔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