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悠咬牙切齿,脸上却带着微笑。“也对,我爸收了你,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你长了我一辈,叫我子悠也正常,我也应该改口叫你小妈。”
小妈?安琪儿挑眉,怎么听怎么刺耳。
齐宛海狠狠的瞪了安琪儿一眼,小贱人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颜英邦收了她,她就以为握住了一枚护身符,真是笑话,现在颜家就是她的地狱,如果她识趣,打掉孩子,离开颜家,滚回美国去,如果她不识趣,想要在颜家分一羹,别怪对她残忍。
“行了,都散了。”颜英邦发话,齐宛海笑着起身,准备去扶颜英邦,却被安琪儿抢先一步。
“英邦,我扶你回房休息。”安琪儿笑逐颜开,嗲声嗲气,听得人骨头都酥软了。
颜英邦没有拒绝,任由安琪儿扶着他,一个老妻,一个嫩妻,不用想也知道颜英邦喜欢到谁房间睡觉,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颜英邦很有成就感。
齐宛海瞪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牙都要咬碎了。“小贱人。”
“妈,忍耐。”颜子悠握住齐宛海的手,她真怕齐宛海忍无可忍,冲上去收拾安琪儿,现在颜英邦的态度很明显,因为安琪儿怀孕,他的心偏向安琪儿,没有万全之计给安琪儿重重一击,让安琪儿永远无翻身的机会,她们不能贸然行事,忍耐是最好的办法。
“妈,我回房睡觉了。”颜子翌起身。
“二哥,刚刚你怎么不说话?”颜子悠质问道。
“你让我说什么?”颜子翌反问道,颜子悠愣了一下,颜子翌又说道:“阻止爸吗?爸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大哥,敢公然顶撞爸。”
颜子翌说完,朝楼梯走去。
颜子悠瞪着颜子翌的背影,他跟颜尧舜只有几天之差,同父不同母,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颜尧舜敢顶撞爸,他为什么就不敢呢?
“子悠,别怪你二哥,他没说错。”齐宛海说道。
“妈,你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听话,一个不听话,听话这个胆小如鼠,不听话这个冷眼旁观,妈,我真为你担忧。”颜子悠说道。
“妈不是还有你。”齐宛海看着颜子悠,现在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了,还好在这个时候女儿跟她一条心,她生了两个儿子,居然一个都靠不住,她只能靠这个女儿。
颜子悠很是无奈,妈把重任压在她身上,她只是一个女子,能承受多少重任,有颜晓晓压制着她,可没把握能力挽狂澜。
“刘婶,我饿了,去做点吃的。”颜子悠对刘婶说道,真是不懂爸,刘婶跟颜英雄都是外人,爸居然把他们也叫来,他们是佣人,以发表什么意见,又敢发表什么意见?
“好。”刘婶起身去厨房,刘婶走了,只剩下颜子悠跟齐宛海,还有颜英雄。
颜英雄可不想听这母女的话,起身去厨房帮刘婶。
颜晓晓把倪乐卉扶到门口,将倪乐卉交给颜尧舜,逃难似的跑回她的房间,此刻她有多希望她的房间在二楼,而不是在三楼。
“你为什么不叫住她?”倪乐卉问向颜尧舜,人都到门口了,还是让颜晓晓给溜了。
“我怕给她太大的压力,她又跑掉了。”颜尧舜说道,见倪乐卉挑眉,颜尧舜又说道:“我了解晓晓,她若是不说,打死也不会说,她是我妹妹,我不可能为了知道真相对她严刑逼供。”
“你就纵容她吧。”倪乐卉很是不赞同,不找出原因,怎么对症下药呢?
“我就她一个妹妹,我不纵容她,谁纵容她?”颜尧舜搂着倪乐卉的腰,扭开门搂着她进门,关门时看到颜子翌的身影,颜尧舜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将门给关上,隔绝了颜子翌的视线。
“我看得出来,学长对晓晓很好。”倪乐卉说道,她相信学长也是纵容晓晓的,甚至比颜尧舜还纵容颜晓晓。
“他有对谁不好吗?”颜尧舜问道,颜子翌就是一个老好人,笑面虎一个,这样的人更可怕,对敌人微笑,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笑着在背后捅你一刀。
倪乐卉默了,颜尧舜脱下外套,倪乐卉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倪乐卉上床准备睡觉,见颜尧舜站在阳台外面,倪乐卉想了想,下床穿上拖鞋,来到阳台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倪乐卉问道。
颜尧舜低眸看着环抱在他腰间的小手,握住她的小手。“不是累了吗?怎么不睡觉?”
“担心你。”倪乐卉说道,她真的很担心他,他不可能莫明其妙只因为想要告诉他母亲,她怀孕的事就大晚上带她去墓地,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瞒了她什么事。
颜晓晓消失了一个月,他何尝不是消失了一个月,唯一的差别,颜晓晓是真的消失,没跟任何人联系,他每天都有给她打电话,却只是嘘寒问暖,不与她说他在美国的事,她想要问他,他却不给她问他的机会。
“我很好。”颜尧舜将她拉到前面,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倪乐卉问道,她是他的妻子,她想要知道他的事。
颜尧舜愣了一下,犹豫着,最终还是摇头否决。“没有。”
倪乐卉有些失落,他还是不能对她敞开心扉,倪乐卉深吸一口气,他不告诉她,肯定有他的理由,她若是追问,显得她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