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芦苇丛里,芦花苍白,有白鹭交首。
青阳尘璧眼里染着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簪。
“玉搔头,寓意结发,自古只赠正妻,我只赠你一人,这簪是母亲的嫁妆,她命我传于你,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四口不离不弃。”
“姨姨她……”
“爹娘自然是欣然应允。”
玉簪是一只点翠荷花纹花头,华美贵重,她从未见兰姨戴过,想来是姨姨最为珍贵的一只簪。
正如眼前的少年一般,是她们的眼珠子,现下皆放心的交于她。
叶可卿的心里生出无尽的暖意。
“可……可是我现在没有东西送给你。”
“枫火连天,万山红遍。”青阳尘璧仰头一指,“卿卿,采撷一枚红叶赠我。”
只要是你赠的,便与众不同。
“青阳……”
叶可卿扑进他的胸膛,情谊绵绵。
她想起青阳钊的传说,据说他官至首辅都没有娶妻,还有传言他好男风。
他哪里是好男风?
叶可卿忽而想起那日在大卧佛寺,那名和尚的话,后知后觉起来。
“青阳……若是哪日我死了,你会怎样……唔……”
青阳尘璧用嘴堵住她的话,这个吻带着惩罚。
随后,他恶狠狠道:“你若敢死,我立马娶妻纳妾,把你气活过来。”
“……”
放榜的第二日,青阳尘璧就与兰姨走了,立冬再回。
这次的行程,说是兰姨的母亲病重,两人回兰家省亲,这种事确实不便带叶可卿。
也没有带青阳大叔,正好青阳大叔外派出京,执行抓捕犯人的差事。
院落里就只留下叶可卿一个人。
自从那次在乐坊一别以后,也不知渣爹是不是打击太大,再也没来找过她。
叶可卿来到叶府,门庭冷落。
“叶天光在吗?”
门房张富贵揉了揉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道:“不在不在。”
“不在?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跟老爷出京去办货了,我也不知道。”
他爹竟然……
叶可卿颇感慰藉。
“何人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