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日的晴空是灿烂的,天是那样的蓝,日光是那样的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一年中,数夏天的太阳最勤劳,一大早就起身了,清晨五、六点钟就已晨光熹微,晚上六七点钟,眼看月亮就要把它排挤掉了,可勤劳的太阳还逗留着,迟迟不愿“下班”。
年欣然不大喜欢夏天,毕竟七月天的太阳已经不是用强烈来形容,而是毒辣,稍微晒一下她都会觉得自己白希的皮肤瞬间变成了黑炭,所以更多的时间,年欣然宁可穿长袖、长裤也不愿意穿短袖,不然会晒成一个衣服的印子,难看得要命。
这是时下爱美女生的通病,而年欣然除了把自己高智商挂在嘴边,就是自己的美貌,她对于自己的智商和美貌都是很自信的。没办法,谁让老天赐予了她这么高的颜值,还赐予了她不是一般人能忘尘的智商呢?
她是一个自信满满的人,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她觉得自己至少有九十分或者以上,当然她还是一个谦虚的人,要是她不谦虚早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年欣然一手撑伞,一手提着个纸袋,大步大步地快跑着,她跑是因为头顶上的太阳真的太毒辣了,即使撑着能防紫外线的伞,她觉得都形同虚设,那紫外线依旧能打在她身上。
这真要命,年欣然是无比的后悔穿着身上这条吊带白色镂花裙子了,能遮的地方真的太晒了,那嫩藕般的手臂和纤细修长的腿都裸露在空气中,但重点是都暴晒在毒辣的阳光下。
年欣然快速地走着,可是手里又提着袋东西,不能走太快,边走心里边想着:今晚回去一定要用芦荟胶敷面膜,不对,不但是用芦荟胶敷脸,是手手脚脚也得敷上。
很快,年欣然便来到了五道口公交车站了。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太阳正高挂空中,阳光毫无保留地挥洒在地面上,那热气却不断往上散发着。也许是天气过于炎热的原因,本来人挤人的公交站,却成了人烟稀少的地儿,偶尔有三三两两撑着伞的人匆匆走过……
大学城区位于北京四五环之间,交通便利,又紧邻中关村,可谓是黄金地段,北京是一个寸金尺土的地方,无处不宣誓着它的热闹,它的繁荣,但大学城区恰恰相反,这里相对繁荣的市区,多了一分质朴,多了一分朴实,是一个盛产人才的地方。
一丝还夹着热气的微风轻轻吹拂而过,年欣然的白裙子也随着这风微微飘起,那散乱的发丝也随之伴舞起来。
一圈圈的光线打在年欣然的身上,把她白希的皮肤照得通亮,那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光亮,此刻的她正如那散发着光芒的仙子,是圣洁的代表,给人一种不可亵玩的高贵。
眼前的画面虽然有点狼狈,可是却唯美得让人心动,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噗通、噗通……”
闻声,年欣然蓦地转过身来,头发随之飘洒在空气中,旋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金灿灿的阳光下,年欣然不可避免地与一双遂黑深沉的眸子对上……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切的事物都成了动画中的定格……
多年后,每每年欣然想起这一幕都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切真实却梦幻得又不怎么真实的梦,只是在梦醒时分,却陡然发现心房处空空的,像是被掠走了一般……
年欣然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是的,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有着让人忘记呼吸、英俊堪比潘安的脸孔,只是潘安是唇红齿白的清秀,而他黝黑的肤色与洁白的牙齿成了鲜明的对白,但他俊逸的脸颊与高大的身材即使是站在人群簇拥中,还是依旧鹤立鸡群,令人难以移目。
当然,他与众不同的不但是他的容貌,还有他的气势,顶天立地,一举手一投足无比显示着他器宇轩昂的气质,而他所到之处似乎都能引发起一阵小旋风,不容人小觑。
还有他的方方面面,虽然年欣然跟他说话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可是从谈吐中她能得出他是一个极为有涵养的人,这是后天培养的,和先天因素丝毫没有关系。
用梁佳佳的话来说,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男神”,高高在上的他还带着点儿让人畏惧的冷漠,像个谜般,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圣神不可侵犯。
年欣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就仅是看着他,看着他那如刀刻般锋利的脸颊,看着他那过于俊逸的脸孔,看着他那浓黑的眉宇,看着他那深邃无比的瞳孔,看着他那挺拔的鼻梁骨,看着他那薄唇……眼前的男人帅得简直就是风中凌乱,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之而心动。